我明白了,想想又說:“那得想辦法告訴小星星。突然又多出這麼多人,又都是銘王舊部,朝延欽犯,想要出城很難。”

蕭然說:“這個放心,我早已飛鴿傳書過去,只等玄公子想辦法了。飛鴿?肥鴿!我有點饞饞地舔舔嘴唇。

他以為我不信任,又接道:“當年我往外邊傳訊時用的就是這個。用的信鴿都是訓練了幾代的,很可靠。”

“哦。。。”我連連點頭,心裡琢磨著怎樣通知玄辰星把去送信的鴿子扣下來,等我回去好烤了吃。

天色漸晚,我們就決定在這裡過夜。別看小店外表又髒又破,但給我們找的房間卻挺乾淨講究。就衝那足夠躺三個人的大床,又軟又香的綿被,我就滿意得不得了!可見這侍衛老闆也是人才,知道迎合什麼喜好,送什麼禮。

掌燈時分我們正吃著飯,卻聽有人叫門。心裡奇怪那些舊部早已被打發回家,而店老闆更已做打烊樣關了店門,還會有誰?莫不是。。。

店老闆面色一變,忙放下碗筷去應。這邊蕭然已摸了大刀,朱君止面上還是笑嘻嘻的,但也暗提了一口氣,準備隨時開打。

就見店老闆隔著門板道:“小店已經打烊,客官另請別家吧。”

“老闆請行行好。小婦人與夫郎走散,身上未帶多少銀子,實在住不起大店面,只肯求能在這裡落個腳。”

原來是個女的!

“不行不行!我這破店只賣糟酒劣飯,不留宿。”店老闆硬聲道。

“。。。老闆真不像個生意人,哪有開店說自己店子破的?再說我白日裡見有兩男一女進來,卻沒再出去。難道不是留宿了嗎?”

此話一出如扔了個炸雷!難道我們剛一進城就被人盯上了?可就算盯上了,我穿著男裝,也應該被以為是男的。。。莫不是內部出了奸細,還未進城已被人出賣?

只見蕭然和店老闆面色俱是陰晴不定,互有疑色。連朱君止也把笑僵在嘴角。可見他們亦是想到了這一層。

就聽門外那女子聲音又道:“就求裡面那位妹妹幫姐姐一把好嗎?姐姐這裡還有點珍珠雪乳膏,正好可以送給妹妹呢。”

珍珠雪乳膏!

“如意夫人?”我一個激動跳起來叫道。

蕭然和那店板老顯然也是知道如意的。他們都是銘王爺近侍,對於王爺最寵的女人當然也會知道一二。

那店老闆忙開啟門,正見了作農婦打扮的如意獨自立在門外。店老闆連忙致歉:“夫人得罪。”然後把她讓進屋來。

如意先與蕭然互相見過,蕭然對她恭敬,仍是行的主僕禮,弄得如意挺傷感的。“王府都被抄了,還行這麼大禮做甚?我受王爺所託苟且逃命,待把他交待的事兒辦了,也就可以到地下等他了。”最後一句說完,她悽然的樣子像要化風逝去!

我忙安撫她坐下,安慰她:“王爺不還沒事嗎?搞不好他吉人天相,出了牢獄之災,還能再活個六七十年。”

如意眼淚都落下來,說:“我也盼著如此。若他平安,我願代他去死!”

我看她可憐,就想告訴她我們準備劫牢的事。可朱君止卻給我使眼色,意思是要我謹慎。我心裡一緊,頓時也明白過來此時不能感情用事,遂只好乾巴巴勸她寬心。

如意哭了一會兒,抬眼見著朱君止,忙起身行婦人禮道:“小婦人過於悲痛失禮了,請公子務要怪罪。”然後又對我道:“我今日白天在街角見到這位公子調戲你,還以為你被壞人用強了,正急得不知如何幫你,卻見位壯士出手搭救,心下一喜就跟來了。王府被抄,男丁充軍,女子為奴。我怕人多被抓,便想等到夜裡才來。可你們一進店裡就關門,一直待到晚上也不開。駭得我以為出了什麼事,左右站不住,只好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