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一道:“算起來,是雲子在酒吧中高叫的第二天!”

奈可的口張得更大:“那……那麼,是不是雲子──”

健一揮著手:“當然雲子不是兇手,殺板垣的,是一個第一流的職業殺手,雲子也請不起這樣的殺手!”

奈可這傢伙,居然不是全無腦筋的人,他立時道:“不論怎樣,板垣的死,和雲子一定有關係。雲子那晚在酒吧中,發出如此可怕的叫聲,只怕也和板垣的死有關!”

健一和我互望了一眼,奈可的話,正是我們心中所想的話。

可是,雲子究竟遇到了甚麼可怕的事,才會發出這樣可怕的叫聲?這個問題,只有雲子一個人可以回答,而云子卻失蹤了!

我提醒健一:“那一天晚上,雲子和板垣兩人,是不是有幽會?”

健一取出一本小本子來,翻著:“沒有,這一天晚上,板垣和他的妻子一起去參加一個宴會,宴會的地點是──等一等,等一等──”

健一像是忽然想到了甚麼似的,但隨即又揮了揮手:“我想這是無關重要的,那天晚上的宴會地點,和板垣的家隔得相當遠,要經過他們幽會的那個地方!”

我攤手道:“板垣的膽子再大,也不敢有妻子在旁,停車到幽會地方去的!”

健一笑了起來:“那當然不敢,不過在車子經過的時候,抬頭向幽會的揚所看上一眼,只怕免不了!”

我不經意地道:“看上一眼又怎麼樣?那和以後發生的事,一點關係也沒有!”

健一點頭,同意我的說法。

板垣一郎在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心情不愉快。

板垣的不愉快,來自雲子,他們有一個秘密的約會地點,昨天晚上,板垣在十一時左右,經過那地點,看到窗簾之後,有燈光透出來。

那地方不應該有人!因為他和雲子今晚並沒有約會!

板垣當時,在經過幽會地點之際,偷偷望上一眼,這是我和健一兩人的推測,而且我們相信,這個推測是事實。

每一個男人,都會這樣做。但是我和健一兩人,卻也一致認為,板垣的這一個動作,和以後發生的事,不會有甚麼關係,我們幾乎立即就忘記了這件事。

當然,在相當時日之後,當謎底一層一層被揭開的時候,我們都明白了板垣當時,懷著秘密心情的那一望,實在關係是相當重大!

健一道:“雲子那晚,單獨在家,她進酒吧的時間,是十一時三十分左右?”

奈可道:“是的。”

健一又道:“好,那可以假定,雲子一個人在家裡,遇到了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所以離開了家,到酒吧去,”

健一講到這裡,奈可就道:“不對!”

健一怒道:“甚麼不對?”

奈可道:“雲子的住所,離酒吧相當遠,她要是遇到了甚麼可怕的事,應該在離家之後,到那個警崗去求助,你們看,就在街角,有一個警崗!”

奈可指向窗子。我向外望去,果然看到街角就有一個警崗。奈可的分析很有道理,如果雲子是在這裡遇到了可怕的事情,那麼,她應該立即到警崗去求助,而不會老遠跑到酒吧去高叫的。

健一雖然有點不願意的神情,但是看來,他也接受了奈可的解釋。

健一問道:“你那家酒吧,在甚麼地方?”

奈可說出了一個地名,即使是對東京不很熟悉的我,也不禁“啊”地一聲叫了出來。那酒吧,就在雲子和板垣幽會場所的附近!

健一顯然也立時想到了這一點,因為他一聽之下,也怔了一怔,立時向我望了過來,我們兩人一起伸出手來,指向對方:“雲子是在──”

健一揮著手:“不對,那天板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