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違###的吶。咱別的也別多管,周老闆,祝我們合作成功,來,乾杯。”陪扎西泡了一晚,馬衛紅也就沒興致聊天了,送她回家。

返回旅社時,遇到白玉蘭正來找我。請進了房間,她取出已寫好的材料,雖字跡欠工整,也算能看明白。

我說:“我幫你整理好重抄一遍。這件事對外要絕對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你生活上如有困難,就來找我。”

白玉蘭滿面愁容地說:“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氣。馬衛國這條色狼,這個惡霸,我恨死他了。”

我說:“請放心,我相信自己有這份能力。”

臨送她出門,她又猶豫著,我問:“還有什麼事?”

她說:“你能不能為我和陳豐講和?”我遲疑一下,說:“我另找一個人去陳豐那裡說說看。”

第二天何西寧來,我說:“你和陳豐是老同學,你去找他做做思想工作。白玉蘭也是一時糊塗,誤入岐途,受了馬衛國的欺騙。看看陳豐能否回心轉意,重歸於好。”何西寧答應了。

何西寧又笑著從衣袋裡取出一封信,說:“你猜這封信是誰寄來的?”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不知道。

何西寧便遞給我,說:“是你妹妹靜蓉寄來的。”

我看看信封皮,說:“是寫給你的。”

何西寧說:“她知道你流浪漢一個,四處漂泊不定蹤跡,當然要寄給我。”

我驚喜萬分,忙取出信紙來看,果然是寫給我的。信上問我的情況怎樣,都在做些什麼之類的話。又說她在學校裡一切都好,不必掛念。雖然用錢拮据,好在學校有助學金,又有同學們的贊助,還算過得去。去年夏季放暑假,本想回崗日錯,一來因回了也是子然一身沒什麼意思,二來又因經濟困窘,也就沒回。明年就可畢業了,分配到哪裡還不知,到時再告知吧。春節將臨,也不回了,要在同學家過。

我看完信,又激動又愧疚。取出存摺交給何西寧,分咐他明天去銀行取出一萬元給她寄去。

何西寧吃驚道:“你這麼慷慨非把她嚇壞不可。還是每個月寄一次,每次寄幾百塊吧。”

我同意了,說:“這事勞你費心。而且要以你的名義寄。如果她來信,你回信就說我不在崗日錯,在蘭州。”

這日拂曉,我就去馬家,打算讓馬佔芳再批一些藥材和皮毛。敲門,來開門的卻是王中嵐,我心頭一驚,打了招呼跟進屋。看王中嵐模樣,比先前黃而瘦了,頭髮散亂,衣著不整,顯得疲憊不堪。韓阿姨倒了茶來,說馬佔芳咋天出差去海西了,過幾天才能回。

馬衛紅從洗臉間出來,見了我笑道:“這麼早?昨晚我哥、嫂子回來,鬧了一夜,所以起晚了。”

馬衛國回來了?一提起這名字,不由得我一腔熱血沸騰起來,勃勃野性衝撞著我的胸膛。但想起頓巴喇嘛的話,想起何西家的叮囑,又按奈著性子冷靜下來。

我隨意問道:“你哥哥出門啦?”

馬衛紅道:“還睡著懶覺吶,一頭……”她忽然止住了,因為穆斯林忌諱用“豬”字罵人。不過馬衛紅從小就在漢人堆裡滾打慣了,現在又讀了師範中專,對於宗教信仰問題,有她自己的觀點。

我也稱王中嵐為嫂子,問她路途是否辛苦,都去了哪些地方。她一臉的鬱鬱寡歡、怏怏不樂,客氣地搭訕著。一時間一個孩童在臥室裡哭著嚷嚷,韓阿姨即說著“我的小濤濤醒啦。”便去臥室抱馬濤。

我和王中嵐、馬衛紅正閒聊著,裡間臥室走出一個伸著懶腰打著呵呵的人來。他膘肥體壯,虎頭豬臉,正擠眨著惺鬆的睡眼捶著後腰,正是馬衛國!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渾身的神經突地緊繃起來,肌肉顫動,牙交緊咬。茶几上一盤紅蘋果邊撂著一把水果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