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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這一趟嗎?”
徐嗣諄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我讓你到外管學著管理庶務,並不是指望著你能寫會算,而是想你學著怎樣識人用人、知人善用。”徐令宜盯著他的眼睛,“可你看你……,你快人成親了,想多燒點紙錢給陶媽媽,這不為過。可你卻一口氣給了陶成一百兩銀子。如果說,你因為感念陶媽媽對你孃親的餵養之恩,賞陶成一百兩子,也成!可你卻是讓陶成買一百兩的紙錢燒給陶媽媽。人都有私心,陶成要是買了九十兩,落了十兩,也成。可你看他,只怕十兩銀子也沒有用上,其他的,全落‘於自己的腰包。你一次兩次不追究,時間長了,陶成就會養成習慣。等你有什麼大事要交給他的時候,他只會覺得你好糊弄,又怎麼會盡心盡力地幫你的忙?諄哥兒”、徐令宜頗有些感慨,“以後永平府裡裡外外的事都會交給你的,你要睜大了眼睛才行。不能因為他是你孃親的陪房,你就隨性而為。要知道,以後府時給你當差的,不僅有你孃親的人,還有我留給你的人,太夫人留給你的人,你要是不能一碗水端水,又怎麼能服眾?”
徐嗣諄心思五味俱陳。
他怎麼知道陶成會這樣……,而且,他也不能每件事都去像今天這樣查究一番啊!
徐嗣諄自然不敢駁自己的父親,只有低下頭,低低地應瞭解聲“是”。
徐令宜見他沒有任何問題問自己,不由失望地搖了搖頭。
“陶成的事,你準備怎麼辦?”良久,他輕輕地問兒子。
徐嗣諄抬頭,眼睛睜得大大的,顯得有些目瞪口呆:“我,我找他說咖…”
“怎麼說?”徐令宜蓮,“說你到陶媽媽這裡來看過了,發現他沒有按你的吩咐給陶媽媽燒紙錢?”
“不是,不是。”這樣肯定是不成的。哪有交給別人辦事,還背地裡暗暗查訪的,哪有一點世家子弟的風範。可不這樣,又該怎樣呢?他遲疑道,“我,我,我……。”
徐令宜並不是來為難兒子的。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查陶成?”他低聲道,“因為陶成是你最信任的管事!我們要信任一個人,通常要對這個人有所瞭解才行。但你對陶成沒有任何的瞭解,僅僅憑著他是你孃親的陪房,你就對他無限地信賴。不僅把田莊的事交給他,還在其他管事面前處處給他體面,讓他凌駕於其他管事之上,卻又對他的事一無所知。這是很危險的。以後,在你手下幹事的人多了。你想用誰,一定要了解他。
想了解一個人,一定要看小事。就拿這件事來說。你囑咐陶成的,他立刻去辦了。可見他心裡還是有你的。卻只用了你給的十分之一的銀子買紙錢,可見這個人很貪婪。一個能辦事,又有貪婪的人,你用他的時候就要注意不能把大宗的錢財交到他手裡……。”
徐嗣諄聽頭大如鬥,囫圇吞棗般地強記著父親的話。
而本來昏昏酣睡的謹哥兒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父親,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他們是和去玉泉山取水的車隊一起進的城。
馬車裡,徐嗣諄和謹哥兒一右一左地靠在徐令宜的肩膀上,早已沉沉睡去。徐令宜的眼睛卻睜得大大的,黑暗中,閃閃發亮。
管事拿了徐令宜的名帖,守城的官兵別說是上前檢視了,立刻幫著把前面的幾輛馬車趕到一旁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
回到荷花裡,已是寅正。
十一娘擔心的一夜沒睡,披著衣裳就迎了出來。
“沒事!”徐令宜神采奕奕,橫抱著睡得正香的謹哥兒,舉止輕快,根本看不出來是坐了一天一夜馬車的人。”我們就走出去走了走!”
可能是感覺到母親的氣息,謹哥兒睡眼惺怪地捏著眼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