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路,不知道坐幾路公交,沒辦法,只能打的,趕到刑技中心正好8點。

大門左邊的接待室門開著,裡面坐著一個女警察,姓田的警察讓先進來,他在門口打電話不知道在等什麼人。

“我姓李,叫李佳琪,這是我的證件。二位坐,我給你們倒杯水,我們支隊長馬上到。”一夜只睡了三個小時,但李佳琪一點不困,第一次辦案,有那麼點小激動。

“支隊長,李警官,支隊長是幹什麼的?”

“跟你們縣公安局長一個級別,老夏同志,我們南…港公安對您兒子的死非常重視,並非您以為的不管不問,一直在查,我們支隊長親自勘查過現場,親自調查案件線索。”

夏鐵鎖的二女婿楊今川認為她又是在敷衍,迫不及待問:“查出什麼沒有,到底是誰把我弟打成那樣的?”

“稍等。”

李佳琪合上資料夾,站起身。

二人這才注意到門口來了一輛商務車,車上好幾個人,但只下來一個,看上去很年輕,沒穿警服,姓田的警察對他卻很客氣,迎上去立正敬禮。

“到了。”

韓博主動跟二人握了握手,旋即掏出證件:“夏鐵鎖同志,我是南…港市公安局技偵支隊長韓博,你兒子這麼年輕就……就去世了,我們一樣痛心一樣惋惜。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們也能夠理解你的心情,請節哀。”

“韓支隊長,我,我想知道我家小田是怎麼死的,到底誰把他搞成那樣的。”夏鐵鎖心如刀絞,老淚縱橫。

“情況基本上搞清楚,剛搞清楚的,開始吧,佳琪同志,你介紹一下情況。”

“是。”

李佳琪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啟資料夾,再開啟膝上型電腦,點點滑鼠,指指連在牆上的液晶彩電。

“這個人叫範二妹,網名小燕子,今年3月,在網上認識了您兒子夏佔田。在兄弟公安部門的協助下,我們從網路公司調到了二人的聊天記錄。從這些聊天記錄及已落網的另外兩名嫌犯陳光宇、肖軍交代的情況看,他們是一個專門製造工傷事故訛詐用工企業的犯罪團伙。”

“儘管我們知道這對您很殘酷,但事實就是事實,您兒子夏佔田嫌在東廣打工賺錢少,明知道故意製造工傷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明知道這是違法犯罪的事,但依然禁不住金錢的誘惑,同意一起幹,且於今年5月5號從東廣來到我南…港。”

怎麼會這樣!

夏鐵鎖驚呆了,他二女婿楊今川更是臉色大變,一臉不可思議。

李佳琪看了看二人,調出從南豐木業提取的監控影片,再調出夏佔田跟企業籤的保證書,繼續道:“三名嫌犯交代,夏佔田在第二天去南豐木業上班前,左臂就骨折了。在我開發區的一家小旅館裡,他嘴裡咬著毛巾,讓陳光宇和肖軍動手的。

三名嫌犯分開來審訊,交代的細節全能對上,我們支隊技術民警連夜去旅館勘查過現場,詢問過旅館老闆,結合這些監控影片,可確定他是主動的、是配合的、是自願的,且他們的訛詐也成功了,用工企業信以為真,賠償其醫藥費、營養費及誤工費一萬二千元。”

“胳膊斷了不會死人,肋骨是怎麼斷的?”

“這件事要從訛詐成功之後說起,範二妹與陳光宇、肖軍既是同夥也是老鄉,與陳光宇還是男女朋友關係。找到一個能對自己下得去狠心的人不容易,他們把夏佔田當成一棵搖錢樹。

一萬二到手之後範二妹趁夏佔田不注意拿著錢躲起來了,陳光宇、肖軍跟夏佔田說範二妹拿錢跑了,這件事又不能報警,提議找家用工企業再幹一票,這次要多點。裝出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湊錢讓夏佔田去社群衛生室治療。”

李佳琪頓了頓,接著道:“疼一次是疼,疼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