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了白紙之上。

杜小萌再一眨眼,卻見白紙上還是隻有那一個單字。縱使她不熟悉日曜的這種字型,但也能看出,這並不是謎底。又或者說,這是一個還未完成的謎底。

“慕哥哥。”杜小萌抬起頭,看見一臉肅寒的慕斯寒,他的手中,正握著眨眼前,還在春秋手中飛龍走鳳的那隻毛筆。

杜小萌回頭去看春秋,見他也是一臉錯愕,於是轉身抱住慕斯寒的手臂,左右晃晃:“春秋他好像還沒有寫完了,你幹嘛拿走他的筆?”

慕斯寒皺皺眉,把筆丟回桌上,對春秋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春秋公子怕是鬧糊塗了。”

春秋抬抬眉,笑眯著一雙桃花眼,回道:“若是如斯寒兄所言,當今世上,只有一人能書此字。而今春秋又沒這閒工夫請他來,那豈不是要讓我,向這勞磨子書生俯首認輸?”

“那倒未必。”一個清爽的男音帶著幾分笑意,從岸邊飄了過來,“慕兄,我們又見面了。”

慕斯寒收了冷臉,笑著迎過來人,聲情並茂地言語道:“齊二公子於我們可真是形影不散啊。”

杜小萌在心裡偷笑,慕斯寒分明是在說齊翎陰魂不散。

齊翎倒不在意,裝作不聽明白別意,笑著說道:“這不是有緣才相見麼。”說完,他又對著齊玉兩人招呼道:“大哥,顏回。”

之後,齊翎半彎下身子,看向杜小萌。他那兩顆眸亮的眼睛,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勾勒剛好的唇線才溜出了一條小縫,露出一隙皓齒,輕聲說道:“萌萌姑娘,我這可真是一日不見如隔……”

杜小萌一把捂住他的嘴,厲聲警告道:“我還不想老那麼快!”

這時,春秋一顆頭突然插了進來,左右看看神情詭異的兩人,瞭然地點點頭,看看齊翎,又看看慕斯寒,笑著對齊翎調侃道:“不說今日沒空嗎?號稱永遠有打不完的算盤,看不完的賬本的齊二公子,如今居然有功夫來挖斯寒兄的牆角。”

齊翎笑而不答,走過去拿起春秋寫到一半的謎底,提起毛筆,點了墨,放到慕斯寒面前,頜首微笑道:“慕兄何不將此字填全,也好解了春秋的危機。以他的性格,若是讓他向幾個青毛書生認輸,那還不如讓他血濺午門。”

杜小萌渾身一個冷顫,“咕嚕”一聲吞下一口唾液。

這封建社會太封建了吧,不就是跟皇帝借了個專用詞嗎。動不動就刀光血影,喊打喊殺的。她不得不在心中慶幸,好在慕斯寒沒讓她說,好在日曜還沒有發展東西二廠衛……

春秋嬉笑一聲,對齊翎道:“其實我也沒那麼英勇,江山如此多嬌,美人如此之多,我又怎能隨便丟了性命。”

齊翎沒搭理春秋,依然執意看著慕斯寒,目光清明一片,他道:“雖然不能告知原由,但請相信,我有和你一樣的理由,我們才是最應該坐在一條船上的人。”

“事無不可對人言,齊翎你不妨說來讓大家都聽聽。”齊玉身邊一直沒說話的顏回突然開口道:“ 說不定無須勞煩慕公子,你大哥就能和你一起解決。”

齊翎轉身看向顏回齊玉,唇角上揚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笑得有幾分無奈:“還有人比你更清楚是何事的嗎?大嫂。”

他這聲大嫂叫得場面有些僵冷。

杜小萌看看旁邊那幾個縮頭縮腦的書生,連忙上前拉住他的口無遮攔,小聲耳語道:“旁邊還有人看著了,你那些秘密回去再說。”

“秘密?”齊翎看著齊玉,冷笑道:“如今老頭死了,他還在乎什麼,既然能如此大方的帶出來秀恩愛,又豈會擔心他人的流言蜚語。”

“你!”齊玉被齊翎這麼一激也來了火,被身旁的顏回一拉,這才忍下氣,開口對同父異母的兄弟道:“不用多說了,待明日爹的遺書公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