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切便有了結果。”齊玉將目光投向慕斯寒,道:“我相信慕公子會公正的完成,一個老人最終的心願。”

齊翎笑笑,問道:“大哥你何以能夠如此自信?或許老頭在最後的日子裡,覺得愧對了我與我娘,決定將家產全都交予於我呢?畢竟,我在行內資質較高,人脈較廣。”

“又或者。”齊翎目光在齊玉與顏回身上來回掃了幾圈,狡黠的眸子在陽光下,光彩灼灼,他不懷好意地笑道:“老頭是因為聽到了太過刺激的訊息,於是扛著還能活三十年的硬朗身子,突然離世了。”

“翎兒,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為你孃的事,對爹耿耿於懷,更是多次與他發生爭吵。我瞭解你心裡的苦,但你若是要毀掉爹留下來的家業,做出如此不孝之事,我是絕不會讓步。”齊玉的語氣很強硬,目光中的那種堅決,或許在商場上都無人見識過。

“哦?”齊翎眉頭微皺,像是聽到了難以相信的事,連帶著聲音也抬高了一度:“我要毀掉家業?”他看看齊玉身旁的顏回,聲音變得有幾分怪異:“這就是你突然要和我爭做當家的原因?就因為別人告訴你,我是要毀掉家業,才不辭辛勞的與你爭奪這個當家人之位,於是你就相信呢?”

齊玉低了頭,面無表情也沒說話。

齊翎點點頭笑了,那笑聲中充斥著嘲諷之意,也不知是在嘲笑齊玉,還是嘲笑他自己。“如今我就在這裡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只會讓齊家的家業開枝散葉,萬世昌盛。至於你。”

齊翎直白的目光毫無遮掩地射向齊玉,像一把脫殼鋒銳的利劍,不曲不蔓,直逼要害:“你應該很清楚,齊家的產業落在你手中,除了走向衰敗,就只有另一種可能。”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顏回身上。

這一次,杜小萌察覺到顏回似乎有些刻意躲閃,起碼,他的目光不再如之前那樣坦然,而他的眼睛也不再敢直視齊翎的目光。

“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落入他人手中,興衰皆不由人。”最後幾個字被齊翎說得字字鋒利,連杜小萌這個局外人聽著都感覺有幾分心驚。

齊玉似乎也聽明白了,齊翎這明語暗喻中所表達的真實意思,而這真實的意思,顯然讓他非常不悅。

他揚起那張怒氣漲紅的臉,看著齊翎,目光分外鋒利:“我豈是會那麼容易就被人擺佈的人。”

齊玉揚揚眉,又瞟了瞟顏回,一臉輕鬆地對齊玉道:“你是不是那樣的人,你自己最清楚。我只是想說,與其讓你把家產拱手讓人,不如放在我這,說不定哪日我心情好,突然就不想毀掉齊家的產業了。好說歹說,我也是靠著這份產業奶大的孩子,多少也存著一份感情。有這一半的可能性,總比送給白眼狼來得划算。”

他這白眼狼一出口,杜小萌便看見顏回的臉瞬間白了下去。

齊玉顯然也明白齊翎暗指何人,擔心顏回心中不悅,拉起他當下就要離開。

這時,慕斯寒突然開口了:“我看兩位還有很多家務事要處理,所謂有些事不可外揚,這些事本該關上房門自家說說,誰知兩位這般不拘小節,倒弄得我們尷尬。那我們也就只好騰出地,讓兩位慢慢外揚,告辭。”

慕斯寒一拱手,拉著杜小萌就往小船停靠的方向走。

“斯寒兄,等等我,我都快被這兩人悶死了,你捎我一程。”春秋一邊嚷嚷,一邊將手中那張白紙按到齊翎懷中,追著慕斯寒兩人跑去。

那張紙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朕”字,左邊龍飛鳳舞,右邊力透紙背,落筆生風。

家產之爭,一眼忘情

“慕哥哥。”杜小萌一邊留意著慕斯寒不太好看的臉色,一邊在心裡暗罵著春秋不講義氣。

原本在船上時,她和春秋你一言我一語的瞎扯,即使慕斯寒一直沉默無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