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失去了生命。她覺得自己開心不起來。但是這個道理不是每個人都能想通的——

“泉竹淺漁!別以為就你和香磷是穿越來的!”在一片黑色的火焰中,雲姬突然就站住不動了,她暗紅色的瞳孔其充滿了鄙夷與不屑。不過淺漁根本看不到這些,只能聽她繼續說下去,“像你這種一無是處的廢物在忍者世界裡本就該被抹殺掉!”

“你憑什麼一次又一次礙我的事!明明我才應該是……”

……是什麼?淺漁聽不清楚了。緊接著,耳畔就傳來了佐助咬牙切齒的聲音: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擺脫掉天照……”

“雲姬?”

“附近已經沒有她的氣息了,如果她沒死,大概就是逃跑了。你在這兒等一會,我到附近找找她。”

“別走佐助!”感覺到佐助正慢慢站起來,淺漁心裡頓時慌了。黑暗永遠是所有恐懼的源泉,她什麼也看不見,在這個糟糕的地方,她最後一點支撐就是佐助的手。她正攥著他的手,力氣大到手腕都微微顫抖起來。她抬起無神的眼睛胡亂地去尋找他的視線,終於挫敗的垂下了眼簾:

“佐助,別鬆開我的手好嗎……”

在火影忍者的世界裡,泉竹淺漁無疑是個弱者。她需要佐助的保護,這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同時她是不習慣示弱的。她其實是相當討厭那些只會無理取鬧動不動就哭的撕心裂肺的笨蛋的。她要麼吐槽要麼就咬緊牙關撐著,她不想使自己的存在擋住佐助的腳步。這是她第一次把自己內心的恐懼毫無掩飾的展示給他。她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很害怕。

“……”佐助沒有出聲,他頓了頓,終於挨著淺漁坐了下來,緩慢的把她攬進了懷裡。淺漁靠在他的胸口,聽到他的心跳逐漸的緩慢下來。他終於開口,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沙啞和疲倦,卻有種神奇的力量讓她安心。

“別害怕……我不走。”

劃破淺漁額頭的不過是根普通的千本,佐助撿起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也看不出什麼異常。想來是上面淬了毒,沾上血液就能致盲。再說……也許真的是團藏要弄瞎佐助的眼睛,但這毒針進了雲姬手裡,就無論如何也扎不到佐助身上了。果然,一開始就是個圈套嗎……把她騙過來,找準佐助戰鬥力最低的瞬間。雲姬是算準了自己會替佐助擋下來。但是最奇怪的是,她和雲姬不只是普通的情敵關係嗎?為什麼要這麼費盡心思的對她趕盡殺絕?她到底是有多愛佐助才如此的恨她呢?她總覺得這裡面還有其他因素,但是她非常確定自己上輩子和這輩子認識佐助之前完全沒見過雲姬這號人,也不可能和她有什麼過節……

“喲,很狼狽啊,兩位?”看不到,淺漁只覺得空氣波動了幾下,阿飛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走吧。”佐助的聲音冷淡至極,隱隱帶著怒火和不耐煩,他抱起淺漁,輕車熟路地走進了阿飛的漩渦裡。

淺漁依舊什麼都看不到,但她知道他們正走在曉基地的幽暗山洞裡。因為那種糟糕的腳步回聲真是讓她聽一遍就噁心一遍……聽多了就有種無法逃脫掌控的絕望感。

“斑,”佐助突然就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不帶一絲波瀾,“去做準備吧,我要換上鼬的眼睛。”

“把我換下來的眼睛給她。”

“佐助……”淺漁吃驚地睜大了無神的眼睛,心裡一片五味陳雜。她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但直覺上又不太同意……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看不見的。”

……算了,難得佐助不傲嬌一回,她還矯情什麼。

手術的條件簡陋的要死。主刀的是阿飛,護士也是阿飛,術後基本護理還是阿飛,還有白絕在一邊全程圍觀。

……淺漁少女啊,能有boss給你做牛做馬一回你也算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