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憾了好伐?

女孩是多少都是有些怕疼的,淺漁也不例外。這場手術要把眼珠子摳出來再裝上另一個,想想就疼得要死。儘管阿飛和她說了很多遍會用麻醉劑,但淺漁心裡還是膈應。她坐在佐助的手術檯邊上一言不發,一隻手依舊緊緊地攥著佐助的手不鬆開。最後阿飛只能把兩個手術檯拼在了一起,淺漁才乖乖躺下來等。

無論怎樣都可以,但她就是不能鬆開佐助的手。

曉基地裡的裝置簡陋到讓人慾哭無淚,做手術時固定頭部只能靠患者自己。阿飛告訴她不能動,就連偏一下頭也不行。那邊佐助已經做完了手術,她看不到他,但兩人緊握的手讓她心裡很踏實。

區域性麻醉有一種很可怕的效果。即使你感受不到疼痛,也能模糊的感覺到手術刀的滑動……以及眼球的脫離。淺漁甚至能聽到皮肉拉扯的細小聲音。

真糟糕。

強迫自己不去幻想自己的眼球脫離眼眶的場景,淺漁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劇情,似乎亂套了。

香磷算是不知所蹤了。佐助殺過團藏之後似乎應該是和卡卡西過上幾招,還和鳴人深入交流了一下?似乎小櫻也摻和進來了……帶土和白絕姍姍來遲,在佐助榨乾查克拉之前把他帶走了。喂,卡卡西人呢?春野櫻人呢?

這麼一說……似乎原著裡鳴人這段時間很糾結自己對佐助的執念,同伴們都改變了主意,木葉也公開了對佐助的追殺令,鳴人好像還急的生病了?

她自己都和鳴人說過些什麼?

【我也答應你,鳴人。早晚我會幫你把佐助帶回木葉!】

【佐助啊……他也一直把你當兄弟呢。】

所以說鳴太子這樣就被華麗麗的治癒了?好吧,那春野櫻沒追過來又是為哪般?難道是看到她騎在佐助身上就氣跑了?不對啊,她不是懷著殺掉佐助的覺悟來的嗎……?帶著這樣的疑問,淺漁的倦意逐漸席捲了自己,睡著的前一刻她終於豁然開朗、恍然大悟——

媽蛋啊佐助不是百毒不侵嗎我還替他擋個【嘟——】的毒針啊!

但是在佐助自己想起來這件事之前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淺漁轉了轉眼珠,覺得眼眶裡有點幹有點癢。哦,差點忘了,這就是佐助的眼睛嗎……?總感覺好不可思議啊。

“你醒了。”佐助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淺漁覺得自己的手被人捏了捏,這才反應過來她到現在也沒鬆開佐助的手。不過佐助那種不解風情的木頭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捏她的手!一定是有什麼要提醒她的……對了,白絕還留在屋子裡監視他們。有些事問不成有些話也說不成。

像犯人一樣過了兩週,佐助終於可以拆開繃帶了。佐助移植的直系血親的眼睛,再加上他本身體質過人,自然恢復用時就短。淺漁就還要再過幾天。於是這幾天她過得就相當的煎熬。

之前餵飯啊帶路啊什麼的還有白絕這種沒有性別的植物代勞,自從佐助拆了繃帶,這些事他就當仁不讓的接了過來。

白絕不知是為了避嫌還是什麼,每次吃飯的時候他只負責幫淺漁摸到碗和勺,剩下的就不管了。為了術後恢復,淺漁這幾天吃的都相當清淡,只有粥或者湯,一隻湯勺一個小碗就搞定。再說她廢掉只是眼睛,又不是雙手,吃飯這種事的確用不著麻煩別人。

但顯然佐助不是這麼想的,他執意要一勺一勺喂她。

“張嘴。”佐助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一頓飯說上十幾遍居然一點都不嫌煩。他是否臉紅耳朵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