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瀧宮戀身邊,給她精神上的支援,雖然瀧宮戀根本不睬他。

此時,所有參與議事的人全抬起頭,看著梳洗打扮過的瀧宮戀。

一套米色輕磅牛仔服飾,足蹬走遠路的布鞋,登山揹包、登山帽,一身要出遠門的輕便打扮。

照顧她的天香百合和渡邊圭吾束手無策地站在一旁,他們臉上那顯然已經放棄的表情是說服不了後的無奈神色。

她未語淚先流,眼底卻湧流著美麗的堅韌:“我決定自己去找羿郎。”

反對的聲浪排山倒海而來,在座的人全揚著不贊同的眼光。

相信就是三歲小孩也會投一票反對的。就憑瀧宮戀娉娉婷婷的弱柳姿態,別說離家一天,就半個小時都有迷路之虞。

她的纖質被這票男人歸為不宜受風吹雨打之流,沒人敢答應讓她出門。

“如果我繼續待在這裡,我會死。”她的語中帶著輕顫。

這屋子的每樣東西都充滿著他們共同的記憶,睹物思人,太痛苦了,與其漫無止境地等待一個不知道的結果,不如自己起身去找。

是她該回應樓羿感情的時候了,雖然天老爺選擇了一種最差勁的方式,可也因為這樣,她才真正完全明白自己的心。

沒有樓羿的日子她一天都活不下去,他的遽然消失像兩顆倚偎的靈魂被硬生生剝離,她在滴血,那痛,錐心刺骨,失去他,她的生命也沒有了意義。

他曾尋她千載,那麼,這回換她來,她一定要找到他,就算最後一口氣終息,矢志不改。

“你不能走!樓羿不在,你就是我的責任。”牧師走了出來,肅穆的臉一片迷亂。

“我不要再變成任何人的責任,你們都是好人,別讓我這樣微不足道的女子拖累了你們,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負累,讓我做我自己,決定我要走的方向,是苦是累都讓我自己承擔,求求你們。”她雙掌貼膝,美麗的秀髮因為彎曲的幅度而直瀉到地。

她真心誠意地請求。

屋內一片岑寂,就連光影也踮著腳溜過窗欞,頭都不敢探。

瀧宮戀在鄭重表白後仍得不到回應,她不氣餒,這樣的反應早在她意料中。

一把剪刀不知何時握在她纖纖素手中,眾人見狀都是一凜。

“別想不開!”

“別輕舉妄動!”

所有的聲音更加強了她的決心,只見銀光一閃,在大家的驚呼嘆息聲中,瀧宮戀那頭美如絲緞的長髮頓時成了無主黑瀑,以絕斷的姿勢落了一地。

惋惜、不解都不足以描繪男人們的心情,縷縷的嘆息聲幾乎可以銜接成一列火車那麼長。

三千青絲一斷,表示她難以扭轉的決心。

“多謝照顧!”深深一揖到地,她背起行囊,抬頭挺胸,走進陽光裡,她穩穩跨出尋夫第一步。

長途飛機在炙熱的晴空飛抵北京機場。

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瀧宮戀意外地受到熱烈的歡迎照顧。

她每到一處,包括飯店、餐廳、火車、飛機都有人替她打點好一切,就等著她的到來。

即使不向櫃檯人員打聽誰替她安排了這一切,瀧宮戀也可以想象得到該是她大伯,也就是牧師的主意。

她無從想象赤色響尾蛇組織的力量竟是如此無遠弗屆。

離開日本,頭一站她就選擇了中國,詩人那濃濃的書卷氣還有一起失蹤的官凝燕,甚至她的“女兒”都是中國人,理所當然地,她便朝著東方走。

她不想永遠做溫室裡的花,那許多特意的安排只會讓她更留戀有人照顧的日子,她需要的是獨立的磨練,那樣才能有信心走向未來漫漫的旅程。

在拒絕飯店的接機後,她搭上計程車離開熱鬧滾滾的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