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情事粗心,自然不可能察覺到我少女的一片心思,而小舅雖然心思細膩,但又怎知女孩子的情愁?再說,就算知道了還能怎樣?不過是我自己一場連單相思都稱不上的綺夢罷了。

那時真正看出點眉目的,卻是一年僅見幾面的雲巔。也正是因為這個,雲巔每次都故意激怒我,長久下來結了不解的結。只是那是並不知道,我們倆結的是情結。

當年渡領著鼬回來見小舅的時候,小舅差點掀翻了桌子,雖然他和小舅父倆人已經是驚駭世俗的在一起了,可是渡和鼬倆人不僅在年紀上差了那麼多,甚至在輩分上,嚴格算起還算是叔侄!這樣的倆人在一起,也算是世俗偏見裡稱之‘亂侖’的了!

小舅那樣的人,雖然面冷心細,偏偏對古禮節非常看中,這樣世俗的‘亂侖’他怎麼能接受?

後來還是小舅父,不知以什麼理由勸了小舅,小舅退了一步,既沒點頭也沒同意。

渡大概回來的時候就做好的心裡準備,小舅能到這個態度已經讓他很滿意了,在家裡吃了頓團圓晚飯後,就和鼬倆人走了,名為修行,實則瞎逛。再後來看見渡和鼬,也都是在過年吃年夜飯的時候,每年匆匆回來呆上十天半個月,就不知所綜。

卻是在我繼位六代風影那天,破天荒的出現過。此後小舅和小舅父離開,他和鼬也就沒有怎麼再回來。三年兩年見一次,書信倒還聯絡著。只是有一次,我初接風影政權,雖然對這一系列套路已經很熟悉了,可是各方長老到底是風之國幾位大名的勢力代表,在推行大事件上,總是不能得到統一透過。我雖然有雷霆鐵腕,但又不忍見血,於是在很多政策的執行上,總是磕磕絆絆。

我身後的風之國大名年幼積弱,根本不足以成勢力,正因為如此,才導致我束手束腳。我再一次向國主提出增加研究經費的申請,那之後不久風之國高層發生了極大規模的換血,這種政治鬥爭下,雖然我是軍部第一把手,但各領主之間也都有私人軍隊,我和砂隱村就保持著奇異的安定狀態,此次政治風雲中,那積弱的小大名到底年幼,聽說在逃亡間患急病死了,我還來不及對我那曾效忠物件的死亡表示哀悼,新的大名就登臺了。

然而新的大名竟又是個不足月的嬰兒,我冷笑著尋思,不過又是一個政治傀儡,何苦一個小嬰兒?

繼位大典辦得極低調,我也就沒來得及去首都參加。領主內政治鬥爭激烈,我本著少一分就少一分危險的心思避著,不想,那大名繼位後沒幾日,就撥了一批資金給村子研究新武器使用,並且秘密的擴張軍隊。

我其實是主和的,自然是不想讓忍者大戰再一次爆發,不提我那同為火影的兄長,就是戰爭給人民帶來的慘痛也是我所不樂見的。但擴充軍備是我身為風影所必須堅持的,而且增加風之國的實力其實也是減少五大國爭鬥的一個好辦法。

我自然知道那嬰兒大名背後有人牽著,可是不管牽著的人是誰,我都對此人有著感激,正覺得這個人給了看似強大其實內部混亂的風之國希望之刻,新的某領主卻親自降臨村子了。

這時我才知道,消失了幾年的渡和鼬,不知何時已經牢牢掌握了風之國的政權。

那個俊秀的男子一雙紅玉似的的眼珠,陽光下呈現著奇妙的紅色,即使脫了一身黑底紅雲的衣服,仍不減他半分風姿,那領主的紗帽更襯得他的面容俊美無濤,身邊那一襲青衣的渡站在一起,竟讓我想起了離去的小舅和小舅父倆人!

其實我早就知道,從第一眼就知道,鼬有多麼愛著渡,像小舅那樣從心裡愛著小舅父,不是庸俗的將愛掛在嘴邊的。

他們二人歸去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雲巔坐在我身邊,也陪我喝了一宿的酒。那天晚上雲巔一反常態沒有再戳我痛處,喝得酒比我還多。

現在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