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看著厲笙歌問道:“厲姐姐,他為什麼突然發狂?”

“現在還不清楚,這樣吧,先帶他回房間休息。”厲笙歌說道。

我於是架著閆至陽進了屋裡,將他側著放在床上,隨即便趕緊出了門,看看其他人怎麼樣。可出去之後認真一看,才發現到處都是一片慘象。

死的死,傷的傷。平臺上血流成河,南宮鴻似乎也傷得不輕,正被人扶著吃藥。厲笙歌在忙著給人包紮,謝星河從外頭跑進來,我趕緊迎上去問道:“怎麼樣,宋溶月呢?”

“被她跑了。那姑娘不是人啊,好像是個有很深道行的殭屍,可惜,我追出去的時間晚了點兒。”謝星河嘆道。

“先別說了,幫忙救人。”厲笙歌說道。

於是我們幫著南宮家的人收拾了這前前後後的屍體跟遺落的刀劍。大概是被封印了,那些兇劍利器已經沒有了原本的鋒利光芒,現在已經黯淡無光。

想起封印的慘象,我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這特麼是用人的心頭血做的封印符啊。將刀劍搬到藏劍閣的路上,我問謝星河,為啥封印一把兇劍還需要殺個人。

謝星河嘆道:“你以為殺的是平常的人?殺的都是這裡的資深鑄劍師。有靈性的刀劍,或者古代神兵利器也都跟人一樣,有一定的靈氣,也可以說是靈魂。鑄劍師賦予了這劍的靈魂,也就是結下了一定的血契。如果鑄劍師以命相拼,那就是說,要這把兇劍的兇靈也死。所以兇靈死了,這些刀劍也就沒了靈魂跟煞氣。有的甚至連普通的刀劍都不如了,或者只能說,當切菜用的普通東西了。”

“這封印也太慘烈了。”我嘆道。

“刀劍本身就是利器,如果要馴服它們,有時候必然也要付出血的代價。而且刀劍傷人,鑄劍師本身也會被一想冤孽纏繞。”謝星河說道。

說著,我們便到了藏劍閣樓下。我抬頭一看,這藏劍閣卻並非只是單獨的一棟樓,而是中間一座高的,四周的都比中間這樓矮些。所有的這些都是藏劍的地方。

然而這些兇器根本不是放在樓裡,而是被封印到地下室裡,不能見光。

於是我們跟著南宮家的人到了地下室。走過一段旋轉石梯,我感覺一陣森冷的風傳來。

這是一處半天然的山洞,山洞牆壁上或是天然,或者是後天開鑿了無數的孔洞,裡面放著的都是劍匣。地上也有無數的孔洞,安防的也是劍匣。但是劍匣都是鐵的,上著鎖。有的甚至還貼著道符封印。但是由於宋溶月手中的兇劍之王的召喚,這所有的兇劍兇刀也都紛紛跑了出來,別說鎖都被砍了,道符也都沒了。

我們將刀劍放回原處,南宮家的弟子們將劍匣紛紛上了鎖,並唸咒念訣,將幾張道符封印貼了回去。

收拾完畢,我們出了藏劍閣。

南宮家出了這檔子事,所有的來客也都散了個精光,留下來的基本是傷重的幾個。

謝星河到了正廳,四下看了看,沒有閆至陽的影子,便問道:“對了,閆至陽呢?”

“閆至陽很奇怪。”我說道:“剛才好像突然發狂。”說著,我將他剛才的情形複述了一遍。

“發狂?不對啊。”謝星河皺眉道:“他怎麼會突然發狂?那幾句詩什麼意思,宋溶月為什麼給他說這個?”

“我哪兒知道啊。”我無語道。

謝星河皺眉沉吟半晌,說道:“不對,閆至陽不對勁,我去看看他!”

第272章 空白絹帛

我也覺得閆至陽不對勁,於是趕緊跟著謝星河去了閆至陽的房間。

進房間之後,瞧見閆至陽躺在床上睡著,似乎毫無知覺。

謝星河走上前看了看,又探了探閆至陽的脈搏,沉默不語。

我問道:“怎麼樣啊,閆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