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意思甚感有趣,他心裡更高興的是,覃鈺完全恢復了正常的少年心態,“好吧,既然你根基已固,又是這個……童子,為師就再傳你玉劍心經,日後能不能練成劍芒,那就要看你是否像人家一樣勤奮了。”

“徒兒只要用功修習,真能練成劍芒?”覃鈺追問道。

“那是自然。我派三大獨門心法:天道訣,玉劍經,石敢當,天下高人異士無不渴求。這玉劍心經雖然入門不易,但潛力深沉,境界高遠,遠非一般武道功法可比。而且,玉劍心經最大的好處,就是一理通百理通,修煉有成之後,出劍固然有劍芒,使槍則有槍針,用刀自生虛刃,十八般兵刃,任你隨心所欲,全不挑剔。”

覃鈺歡喜不已,連聲道:“求師父傳授。”

張遜擺擺手:“此時你內心不寧,稍等我自傳你。”

覃鈺一愣:“是。”

張遜定定地看著覃鈺,雙目精光四射。

“徒兒,你家門的事,我都知道了。滅門之恨,必當以仇家滿門的鮮血來抵償!你說吧,需要為師怎麼幫你?”

覃鈺早有預想,當下毫不猶豫地說道:“求師父讓大師兄出山,相助徒兒。”

張遜摸摸下巴:“文才有母年邁……不過,奉養亦非難事。”

覃鈺大喜,他也知道,師兄身懷絕技,卻一直隱居不出,就是為了老母。師父真個神通廣大,片言解決。

“張師弟,徒兒也想借用。”

“可。”

“那就沒啥了。”覃鈺閉口,人要知足,有師兄師弟為助力,師父已經很慷慨了。

“你要你師兄師弟相助,是想三人合夥,去殺仇家麼?”

“不是。如今亂世洪流,兵匪橫行,我那仇家恐怕更是勢力強大,背景深厚,三人濟得什麼事?徒兒一時恐怕不能力敵,須要慢慢窺視。那個……徒兒打算效法劉關張三英聚義,結黨營私,自組一支亂世雄兵。日後實力壯大起來,再去尋仇家報復,自然易如反掌。”舅父家的血仇,覃鈺思考已久,大致思路都已胸有成竹。

“你小子腦袋裡長包了?劉玄德現在被人趕的狗一樣東躲西藏,你學他?!”張遜詫異道。

“那個……”覃鈺不覺大汗,師父這話也太損了,雖然事實確實如此吧。

“不過,你說的也不錯,如今天下紛攘,亂兵如麻。不外乎有五種型別:爭名曰義,爭利曰強;積仇曰剛;內亂曰暴;因飢曰亂。”張遜審視著愛徒,慢慢一字一句道,“你若組了這支兵馬,想要做什麼呢?”

覃鈺一笑:“稟恩師,徒兒因家族大仇而起建軍之念,自然可稱剛兵。”

“剛兵?”張遜雙目微闔,咀嚼著這兩個字,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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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武當玄師(下)

覃鈺一笑,他知道師父在想什麼,心想:“師父真是廣博多學,居然還看兵書。”

張遜的五兵之說,源自兵聖吳起。

吳起在其名著《吳子兵法》中指出:凡兵之所起者有五:一曰爭名,二曰爭利,三曰積仇,四曰內亂,五曰因飢。其名又有五:一曰義兵,二曰強兵,三曰剛兵,四曰暴兵,五曰逆兵。禁暴救亂曰義,恃眾以伐曰強,因怒興師曰剛,棄禮貪利曰暴,國亂人疲,舉事動眾曰逆。

“正是。徒兒因怒而興兵,不正是明明白白的剛兵麼?”

張遜腦子一轉念,忽問:“報仇之後,你當如何?”

“徒兒說過,欲效法前輩,此生自當輔助漢室,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覃鈺神色一正,肅然回答。

“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張遜身軀一震,霍然睜開雙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