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特別意義嗎?”他嗤哼道,口吻是極度傷人的輕鄙。“女人哪!

別說我沒提醒你,太自作多情的話,不是我傷你,而是你自己傷了自己。“

“是啊,你說得沒錯……”能怪谷映塵鄙視她媽?是她自取其辱啊!環住不勝淒冷的身心,她突然覺得好無奈、好悲哀……

“娘、叔叔,你們在裡面嗎?”若兒的聲音由門外傳來,谷映塵回過頭,與錯愕的秋水心對望了一眼,她那呆怔的表情,像是做壞事的小孩被當場逮著一般,一下子沒了主張。

“還不快把衣服穿好,難不成要我幫你?”他作勢探出手。一我是無所謂啦,不過這一‘幫',可能就’幫'到床上去了!你想讓若兒‘久等'嗎?“

聽出他話中深意,她急忙道:“不……不用了。”

見她手忙腳亂地穿衣,愈是心急,動作愈是笨拙,谷映塵看在眼裡,心臆掠過一抹難言的感覺……

他一手勾起外衫順手往她身上套,衣帶環過她的腰,利落一束。

秋水心有些錯愣地仰首看他,但他已轉身去開門,沒讓她有太多時間研究他的表情。

“娘。”若兒一進房,便往她奔去。

秋水心本能地想迎向若兒,可才踏出一步,便發現雙腿虛軟得撐不住身子,眼見就要跌了下去……

一隻有力的臂彎探來,及時扣住她的腰。

秋水心再一次驚訝萬分地仰望他,谷映塵卻是若無其事地問著若兒。“有事嗎?若兒。”

“我在亭子裡等叔叔等了好久,你都沒回來。”若兒細聲抱怨。原來是跟娘在一起,都把他給忘了。

“我在‘忙',一時忘了。”他加重“忙”字,如意料中地見到秋水心窘紅的臉,以及若兒悶悶的表情。

“那叔叔忙完了嗎?可不可以陪我了?”

小傢伙好像在吃醋耶!不愧是母子,感情同樣豐富。

“若兒,你過來。”他放開秋水心,蹲下身,將玉鴛鴦系回若兒的頸間。“這玉鴛鴦是你爹世代相傳之物,只傳長子,你懂這其中的意義嗎?”

“叔叔?”若兒有些疑惑地叫著。

谷映塵一手抱起他,在一旁坐下。“記不記得我曾說過:爹,只有一個!所以,除非是我兒子,否則我不會認他……”

“映塵!”秋水心有些驚訝地叫道。

真的要說嗎?她不安地看著若兒,又看了看谷映塵。

冷銳的眸光射來,無形的壓力教她透不過氣來。

這女人敢阻止他?他的兒子他為什麼不能認?

“還是你要說?”聲音很低、很柔,卻教人心頭膽戰。

她嚥了咽口水。“那個……若兒……”

“說呀”

那道眸光如利刃寒冰,盯得她背脊發寒。

深吸了口氣,她毅然開口。“若兒,你不是常問娘有關爹的事嗎?娘一直沒辦法回答你,是因為我知道的也沒比你多……”

“講重點!”真想一把掐死她!秋水心怯怯地抿了下唇。“好……好啦”

“娘,叔叔,你們在說什麼呀?”若兒看得一頭霧水。

“若兒,你聽娘說,其實……叔叔就是你爹!”不管了,要說就說吧!有事他來擔。

小若兒眨了眨眼!一下子不太瞭解母親的意思。

“叔叔……”娘好像神智不清了,他仰首想求得叔叔的認同。

“該改口了,小傢伙!”谷映塵揉了揉兒子的頭。“若兒不是一直希望我能當你的爹嗎?我們的確是天生的父子呀!”

“可是……我明明沒有爹,要不然,別人也不會罵我野種……”

“有……你當然有!看著我,若兒。”谷映塵扳正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