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戶,細細思量著她此次來上京的目的。見了張易辰之後,她對白雲暖的恨意更甚,那樣一個風姿綽約的美男子,又是有權有勢的王爺,竟然就被白雲暖給落著了,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她章思穎怎麼就攤不上呢?

在客棧裡輾轉了數日,便喊了店小二來,給了他一錠銀子,讓他幫忙去打聽張易辰每日裡的行程。

那店小二道:“這個雍王爺不用打聽,小的都知道他的行程,他每日出了一早上朝之外,平日裡足不出戶的,都是在家陪王妃,雍王爺可是全上京城女子們最理想的成親物件,再沒有比他更好的丈夫了,那雍王妃不是前世受了極大的苦這輩子老天爺補償她,便是上輩子積德,這輩子才有這樣的福報。”

店小二的話令章思穎心裡懊得要死,她一把搶過店小二手裡的銀子道:“既然不用你去打聽,銀子還我!”

店小二無語地看著章思穎,最後肩頭的抹布一甩,“唉”了一聲出去了。

章思穎便開始尋思著自己恐怕只有在張易辰上朝或下朝的路上堵他了,上朝路上勢必行色匆匆,還是下朝路上攔截他較為合適。

章思穎打定主意,見天色尚早,算一下張易辰應該正在上朝,自己此刻出去在皇宮到雍王府的路去攔截他正好。於是章思穎將自己狠狠張羅了一番,衣裳不能鮮豔,妝容不能精緻,既然張易辰喜歡白雲暖,她若往花哨裡打扮肯定籠絡不住張易辰的心。於是乾脆和丫鬟碧香換了衣裳,讓碧香穿著她的衣服當小姐,自己則穿了碧香的衣服,輸了丫鬟的髮髻,這才出門去。

到街上僱了一頂轎子,到了通往雍王府必經的那條道上停下,和碧香一起在道上候著。見有一輛豪華的馬車駛過來。猜是張易辰的馬車。便連忙讓碧香可著勁地打著自己,自己則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張易辰在馬車上正閉目養神,忽聽得前頭有女子的哭聲。便讓車伕停了車,命侯伯勇前去探看究竟。

侯伯勇向前望去,只見一個年輕女子正在打掐另一個女子,被打的女子丫鬟打扮坐在地上正嚎啕大哭著。於是回稟張易辰道:“可能誰家的小姐正在教訓家奴。”

張易辰道:“既是人家家事,不便干預也就罷了。走吧!”

於是馬車重新向前駛去。

章思穎蹲在地上哭著,雙手掩面,透過指縫見張易辰的馬車緩緩駛來,哭得更帶勁了。可是那馬車經過自己身邊時卻並沒有停下。章思穎急了,忙想碧香使眼色,碧香會意。加上平日裡被章思穎欺壓,何時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揍章思穎一頓。於是更加賣力地奉了章思穎的命令打著章思穎。又是掐胳膊,又是揪頭髮,正打得起勁,章思穎一臉怒容,又不敢大聲,只能咬牙切齒對她道:“你死人哪,不會配合著罵幾句啊?你沒聽過又打又罵這個說法嗎?”

碧香平時是見過章思穎如何虐待下人的,自己就沒少受她欺壓,自然是學得惟妙惟肖,她一把揪住章思穎的耳朵,大聲罵道:“你個賤人,居然敢勾引你少爺,是活得不耐煩了嗎?活得不耐煩了,我讓你去填海!”

那耳朵揪得可是真疼,可是章思穎卻不能反抗,眼看著馬車就要駛遠,她只能賣力地哭著:“少夫人,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勾引少爺,不要拉我去填海!來人吶,救命啊!”

張易辰再次讓馬車停了下來,撩開窗簾對侯伯勇道:“你還是去看看吧!”

“是,王爺!”

侯伯勇幾步跑到章思穎和碧香跟前,一把抓住了碧香要揚起的手,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