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燈火通明,案上的書卷繁多而有序地疊放整齊,他卻並未在坐在案前。

書桌之上,泛黃的紙張工整地疊為一沓,孫昭只看了一眼,便因熟悉地字跡而微微臉紅。幸得四下無人,看不到她失態的模樣。

案上的薄箋恰是出自她手,乃是她出家曲陽冠的四年間隨手寫下的札記小箋。起初的那幾頁,字跡幼稚拙劣,內容卻是滿腹哀怨,處處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矯揉造作。

隨著在曲陽冠出塵修行,她漸漸變得心緒平靜,遠離紛爭,倒是寫下幾首不錯的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