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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躺了好幾日,待蔣廣白替她處理傷口之時,時雨不由打趣道:“蔣先生成親了麼?”
蔣廣白細細將藥粉撒在她刀傷縱橫的手臂上,未曾答話。
“我聽聞先生救治病人極其苛刻,寧治十男子,不治一小兒;寧治十小兒,不治一女子。”時雨痛得縮了縮脖子,“你怎會好心救我?”
蔣廣白麵無表情地答道:“醫者仁心,我不能見死不救。”
竟是比他那個弟弟還無趣,時雨撇了撇嘴,“莫不是看在姜玉竹的情分上?”
剛剛說罷,便覺胸前一凉,衣衫已被人層層解開。時雨痛得咬牙切齒,“你輕些,你家裡就沒有女醫嗎?”
少女曼妙的身子佈滿了縱橫交錯的刀傷,蔣廣白不由皺了皺眉,輕輕處理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
“你……”時雨雖是氣急攻心,卻因渾身是傷動彈不得,羞紅了一張臉道:“你這般無禮,我今後還如何嫁人!”
“對醫者而言,你只是病人,並無男女之分。”蔣廣白麵不改色道。
時雨不滿地“哼”了一聲,她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本想著此人救她於危難,她來日必定以身相許、做牛做馬為報,哪知他偏是個這樣不解風情的。
時雨雖是每日躺在醫館,卻也能從姜玉竹口中知曉些朝政之事。距他們遇襲至今已過了七日,大將軍仍然隱匿無影蹤,必是平安脫險,她身上這些縱橫傷口倒也是值了。
今日她已經可以起身,姜玉竹扶她坐起,餵了些軟糯流食物與她。前幾日茶水不進,今日終於能嚥下食物,時雨不由心情大好。
“想不到你竟然出自將軍府,我送你回去可好?”姜玉竹問。
時雨搖搖頭,“大將軍遇襲,卻還落得個謀逆犯上的罪名,可見我們之中出了奸細。我此番回去,想是沒命回來了。”
時雨幾日未起身,仍有些眩暈感,吃飯之時,沾了一嘴一臉。她正要伸手來擦,卻被姜玉竹佔了先。
他不由微笑,以錦帕輕拭她的唇角,“我要如何幫你?”
哪知時雨瞪著一雙眸子看他,拉下他的手,疑惑道:“你們這些醫者,對女病人都是這樣……好麼?”
她口中的“你們”是指誰?姜玉竹垂下眸子,心虛道:“這倒不是。”
“那你為何……”話未問完,見蔣廣白風塵僕僕而來,見到姜玉竹坐在她身邊,倒是一愣。
“大哥今日外出,我來此處照應。”姜玉竹道。
時雨瞧著蔣廣白手持醫箱,像是從外面而來,不由好奇,“先生出診了?”
“嗯。”蔣廣白道。
這才記起他出診回來還未來得及換衣裳,便來到了時雨的房間,便又道:“是個閨閣女子,見不得生,便請我上門去瞧。”
“先生不是不治女患麼?”時雨不由嗤笑,“倒是何處的朱門大戶,請得動蔣先生?”
蔣廣白尷尬道:“乃是當朝皇后的孃家,楚家。”
“楚家?”時雨喃喃自語,“楚家男丁興旺,並無閨閣中的女兒。”
話一出口,她忽然警惕起來,彼時她在宮中,主公命她特別留意太子洗馬楚雲軒,不准他與玄音公主走得太近。果如主公所言,太子洗馬對公主的愛慕之意勝過排江倒海,連她這個旁人都看得出。
“是大學士楚天白,還是太子洗馬楚雲軒?”時雨霎時收斂笑容,一張臉緊張異常。
時雨雖然重傷在身,平時卻是嬉笑樂觀之態,從未有過如此嚴肅的神色。蔣廣白搖頭,“我並不懂朝中之事,也不認得什麼楚大人。請我去的是一位叫做子有的夫人。”
姜玉竹和時雨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那女患叫什麼名字?”時雨急切道:“怎樣的身段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