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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是不是白皙貌美,纖瘦高貴?”時雨急得跳下榻來,雙腳一軟就要摔倒。
姜玉竹一把攬過她,困在懷中道:“你莫要急,聽大哥慢慢說。”
蔣廣白緩緩道來,時雨卻早已泣不成聲。
“是公主殿下,她為什麼會患上眼疾,將軍、將軍究竟在哪裡?”時雨哭得泣不成聲,忽然一陣胸口刺痛,將方才嚥下的流食盡數吐出。
姜玉竹便是一驚,顧不得許多,以衣袖替她擦拭汙穢,時雨卻仍是止不住眼淚,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噴灑在姜玉竹潔白的外衫上。
蔣廣白立在原地,看得觸目驚心。這樣一個剛烈的女子,未曾因為深可見骨的刀傷而落過一滴淚,此時卻哭得這般狼狽。
待姜玉竹哄她睡著,仍聽她的口中唸唸有詞道:“主公……主公。”眼角仍是汩汩的熱淚。
☆、大難不死(二)
時雨悲憤交加,急火攻心,倒是休息了幾個時辰才逐漸好轉。
“聽聞玄音公主受難,你為何如此悲傷?”姜玉竹熬了湯藥,端著瓷碗坐在她身側,一勺一勺喂她喝下。
“他的一顆心都在公主身上,寧可自己千刀萬剮,也不會將公主置於險境。”時雨紅了眼,“可玄音殿下竟然遭此橫禍,恐怕主公……主公他。”
“因而你並不是為公主而哭泣,卻是因為擔心大將軍的安危?”姜玉竹忽然道。
時雨一愣,並未反應過來他此言何意。
“你這般眷戀於他,他可知曉?”姜玉竹又問。
她竟從未發現姜玉竹是這等揭人痛處的小人!
“若不是我此時行動不便,定要殺了你!”時雨惡狠狠地盯著他,但見他單眉細眼,面容白淨,倒是衣冠禽獸的讀書人模樣。
姜玉竹冷笑一聲,臉上多了慍氣,“自欺欺人。”
言畢,纖長的手指掰開她的小嘴,將一碗湯藥盡數灌下,苦得時雨不由大叫起來。
“你出去。”時雨的一張臉皺在一處,真是苦死了,“你出去你出去!”
姜玉竹冷哼一聲,轉身便走,徒留時雨在榻上止不住地咳嗽。她的心中閃過無數念頭,她必須要見到玄音公主,才能得知主公的安危。而今自己尚且是個需要別人照顧的廢人,她究竟要如何做?
時雨艱難地挪動著身子,因幾日不能下榻,腿腳痠麻無力,剛一觸及地上的繡鞋,險些兩眼一抹黑昏死過去。好在有驚無險,她咬緊牙關,雙手死死扣住床沿,稍稍歇息片刻,便又繼續向前挪動。
“真是倔強”,藥閣在蔣府的最高處,蔣廣白負手而立,望著不遠處蹣跚向前的女子,不由皺起了眉頭。
時雨披了外衫,一臉喜悅地抬頭望向高處,她已經出屋,用不了多久便會見到蔣廣白。
蔣廣白站了許久,便也看了許久。從她的房間至藥閣,不過數步之遙,她卻走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一步一歇,正是向他而來。她渾身上下幾十處刀傷,任憑男子也忍受不住這般痛楚。
見她依舊鍥而不捨地扶著門外的廊柱緩緩向前,蔣廣白神色動容,忽然轉身向反方向而去。
為何偏要她向他而來?他亦可以去迎她!
時雨扶著廊柱,不由雙腿顫抖,不知何處的傷口迸裂,只覺身上的衣裳溫熱黏溼,帶著鮮血的刺鼻之氣。
不知道是第幾次停下歇息,她輕輕呼了一口氣,正欲運功,忽然身子一輕,整個人便毫無徵兆地被人橫袍抱起,驚呼聲瞬間破空而出。
“放我下來!”她手腳並用地掙扎。
“還逞能!”姜玉竹白皙平和的面容上早已怒火滔天,“既已傷成這般模樣,為何還要自傷?”
時雨垂下眸子,雙手不由自主地揪住姜玉竹的衣衫,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