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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實,閣下,”班尼斯爵士警告道。“結實到我和鄧克爵士要在一個時辰裡把它拆毀是不可能的,哪怕加上那禿頭小子幫忙也不行。我們需要繩子鋤頭和斧子,還有一打的人。而那還只是為了這活兒,而不是打仗。”
尤斯塔斯爵士凝視著小獅的盾牌。
鄧克清了清嗓子。“閣下,關於那一點,當我們遇到那些挖溝人時,呃……”
“鄧克,別讓我們的閣下為了小事操心,”班尼斯說。“我給了一個傻瓜點教訓,不過如此。”
尤斯塔斯爵士迅速抬起了頭。“什麼樣的教訓?”
“用我的劍,就是那樣。在他臉頰上劃出了一小道酒紅,就是那樣而已,閣下。”
老騎士看了他很久。“那……那是考慮不周的,爵士。那女人有著一顆蜘蛛的心。她謀殺了自己的三個丈夫;而且她的所有弟弟都死在襁褓中,——曾經有五個……要麼就是六個。我記不住了。他們妨礙她得到那城堡。我不懷疑她會把任何冒犯她的農民鞭打到皮開肉綻,但若是你砍了一個……不,她不會容忍這樣的侮辱。別弄錯。她會來抓你,就像她抓蘭姆一樣。”
“戴克,閣下,”班尼斯爵士說。“請尊貴的您原諒——雖然您曾認識他而我從來都不認識,但他的名字叫戴克。”
“如果閣下您願意,我可以去金樹城告訴羅宛大人關於這水壩的事,”鄧克說。羅宛是老騎士的封君。紅寡婦同樣也隸屬於他。
“羅宛?不,別在那裡尋求幫助。羅宛大人的妹妹嫁給了懷曼大人的堂親溫德爾,因此他和紅寡婦是親戚。再則,他不喜歡我。鄧肯爵士,明天你必須去巡視我所有的村莊,找出所有年紀夠戰鬥、體格又健壯的男人。我老了,但我還沒死。那女人很快就會發現切凱的獅子仍然長著利爪!”
兩隻,鄧克陰鬱地想。而我是其中之一。
尤斯塔斯爵士的封地養活了三個小村子,每一個也就是幾座小屋、若干羊圈和幾頭豬。最大的一個有那麼一個茅草頂的單間聖堂,在牆上拿木炭塗出了七神的粗糙畫像。馬吉,一個曾經去過舊鎮的駝背老豬倌,每隔七天就在那裡帶領祈禱。真正的修士每年會來兩次,來以聖母之名寬恕罪惡。平民百姓對這寬恕感到高興,但還是不喜歡修士的來訪,因為他們得供養他。
看到鄧克和伊戈他們似乎也沒高興到哪裡去。在這些村子裡人們是知道鄧克的,不過只作為尤斯塔斯爵士的新騎士就好,而不是要提供給他一杯水。大部分男人都在田野裡,因此看到他們而從小屋裡出來的主要是女人和孩子,還有幾個年老體衰沒法幹活的老頭子。伊戈帶著奧斯格雷的旗幟,白底上是綠色和金色、用後腿站立的切凱獅子。“我們從堅定塔來,帶著尤斯塔斯爵士的召集令,”鄧克告訴村民們。“每一個在十五歲到五十歲之間、體格健全的男人都被命令明天到塔前集合。”
“打仗了嗎?”一個瘦削的女人問,兩個孩子藏在她裙子後面,一個嬰兒正在她胸前吃奶。“黑龍又來了嗎?”
“這沒有龍什麼事,不管是黑是紅,”鄧克告訴她。“這是切凱獅子和蜘蛛之間的事。紅寡婦已經奪走了你們的河流。”
女人點了點頭,儘管當伊戈摘下帽子扇著臉的時候她瞥了一眼。“那孩子沒有頭髮。他有病?”
“那是剃掉的,”伊戈說。他把帽子重新戴上,調轉“學士”的頭,慢慢走開了。
今天男孩的脾氣很乖戾。自從出發他幾乎沒說一句話。鄧克用馬刺碰了碰“雷鳴”,很快趕上了騾子。“你是生氣我昨天沒幫你對付班尼斯爵士嗎?”他問他那陰鬱的侍從,當他們走向下一個村子時。“我不比你更喜歡那個人,但他是個騎士。你應該禮貌地和他說話。”
“我是你的侍從,不是他的。”男孩說。“他又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