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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辰,遠比醒的時候多得多。蕭母大呼作孽,開始吃齋唸佛絕不碰葷,連著其他人也一起,她甚至不知打哪聽說割血剜肉給病人吃,上天會憐她一片愛子之心,治癒好兒子的病。就不管不顧硬要割肉,好在被蕭袁和黃蓉及時阻止了。而這些,昏睡的蕭商容並不知道。
蕭商容的病情把蕭母快折磨瘋了,反而黃蓉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平靜,面色如水,淡淡的叫人看不明白。她除了睡覺的時間都守在蕭商容床前,每每他醒來,馬上能看見黃蓉。
愈是平靜愈是不對,就像海面雖是風平浪靜,但你永遠猜不透海底是如何的驚濤駭浪。山雨欲來風滿樓,暴風雨前一定有一刻寧靜。這些不對之處蕭商容看在眼裡,揪心不已,他屢次告訴黃蓉會沒事會沒事,他本事通天,總會好的,讓她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並抬出她給他的諾言,再怎麼樣都要等他三年。黃蓉淺笑著說好,不哭不鬧,蕭商容愈發不詳。奈何黃蓉不願多說,他又泰半時間都在昏睡之中,窺不破黃蓉真正的想法,只能乾著急。
二十七的早晨,洗完澡後,黃蓉照例去看蕭商容,男子睡顏安詳,若不是知道他有病肯定以為他正好眠。黃蓉退出掩門安靜的出府。她與蕭家二老約好,到琴川寺廟去拜一拜,上上香,祈求上天不要帶走蕭商容。有言道病急亂投醫,說的就是這兩位。蕭父?他是被拉來的。只是,有什麼辦法呢?蕭商容病得越來越重,大夫看過說不行,做的藥膳也不行,她們盡一盡心,拜拜佛求求神,即使毫無裨益也要試一試才甘心。
琴川佛堂前,三人表情嚴肅而虔誠,三跪九叩,鄭重無比。蕭母喃喃道:“我自問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老爺募款助人也時常有之,即便沒有功,也斷沒有過,為何我兒要受這般苦楚?不論如何,惟願以母身代兒受過,只乞求我兒早日康復,要我性命,下十八層地獄也無怨無悔。萬萬不要帶走我兒啊。”到後面,略帶哽咽。黃蓉睜開眸子側臉,女子柔弱,為母則剛,蕭母這幾日為蕭商容著實操碎了心。
拜完佛後出門,迎面而來的大嬸朝蕭母打了個招呼,那大嬸平日與蕭母關係尚可,也只是可以而已,蕭母無心應付,點頭敷衍過去。再走了幾步,那大嬸卻追上來,道:“蕭夫人是來替商容求平安的吧?話說啊,我兒去年也病得嚴重,他自小訂了門親事,我和他爹不是心急嗎?想著儘快完婚能不能沖沖晦氣,令我兒快些好起來。嘿,還真是神奇了,成婚後不久,我兒當真不藥而癒。蕭夫人可以一試,你家不是有個現成的媳婦兒嗎?”說罷,還擠眉弄眼,顯得有些得意。
黃蓉抬眼,蕭母眼中的光芒亮得驚人。往常她再偏寵黃蓉,可到底蕭商容才是她親生兒子。
黃蓉一直跟在蕭母身後,手裡提著盛香燭的籃子,靜默不語像個小丫頭,那大嬸見蕭母直盯著黃蓉看,黃蓉又抬了頭,容光逼人,才明白過來她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了算計的話。畢竟看蕭商容那樣,半隻都腳伸進了棺材裡,嫁過去,不定活活守寡,完全就是害人家閨女。當下灰溜溜的走了。
蕭袁一甩衣袖,氣道:“荒唐。怪力亂神,子虛烏有。夫人,收起你那心思,咱們千萬做不得這種事。”
“不。”蕭母尖叫一聲,揪著蕭袁衣袖,“老爺,你聽到沒有?她家兒子都好起來了,說不定,說不定……商容他。”
“住嘴。”蕭袁怒極反笑,“夫人你真是糊塗!怎能為一己之私害人終生?好了,蓉兒,我們回去吧,這話你別往心裡去。”說罷拉著蕭母就走,不允她再多說一句。
“我願意,我願意嫁給商容。”
輕描淡寫一句將蕭袁蕭母震在原地,蕭母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蕭袁眉頭緊鎖:“你要想清楚了。蓉兒,實話說,我雖也很想你嫁過來,但是,憑著做人的良心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