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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公主再一次生病的原因罷?”
“不錯。”魏暮道:“這一次,公主依舊是被人下了毒。看來,今上從沒打算要放過公主呢。”
“今上又是何許人?”趙熹問道。
“今上本是先皇九弟獻王之子,”即便是九五至尊,魏暮也絲毫不掩不屑之色:“獻王早逝,先皇憫其幼年失怙,將他接入宮中撫養。後來,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得了先皇最寵愛的敬妃的歡心,敬妃無子,便向先皇請求認他做兒子,先皇也答應了。”
“看來,此人從小就謀劃著奪位呢。”
“正是如此。”魏暮道:“當時,先皇並無子嗣,這一認,他豈不成了嗣君?可是,一年之後,皇后竟有了身孕。”
“這麼說來,太子夭折,皇后被廢,公主痴呆都是他……”
魏暮點點頭。
趙熹神情凝重,今上這般心狠手辣,看來,形勢果真比自己想象中要嚴峻多了。不過,她仍是繼續問道:“可是,既然今上也忌憚公主,卻為何過了十多年才對她動手?”
“是這樣,”魏暮道:“如果將太子公主一併害死,難度極大,也容易令人起疑,所以當時並沒有對公主動手。後來,公主一直由敬妃撫養,多年來只知有敬妃,不知有皇后,故而十多年未對其下手。”
“那後來怎麼又要害公主了?”
“十年前,朝中出了一件大事。”說到此處,魏暮神情黯然,語氣沉重:“自那件事後,先皇對今上和敬妃起了疑心,不再讓敬妃撫養公主,對公主的教養,也上心了許多。於是,他們便按捺不住了。”
“原來如此。”趙熹輕嘆一聲,又問:“你說的那件大事是?”
“此事涉及魏暮先人,實難啟齒,望姑娘見諒。”
趙熹心知此事與其父之死有關,便不再問,轉而說道:“以今上之忍,竟未取公主性命,的確有些奇怪。”
“或許,”魏暮斟酌言道:“這與敬妃有關。敬妃撫養公主十三年,畢竟有些感情,不忍對其下殺手,而今上卻必欲將公主置於死地。二人由是生隙。所以,今上即位不久,敬妃便暴病而亡了。又過了幾年,公主便再次生病了。”
“想不到,公主的身世竟如此多艱。”趙熹聽得極是感慨。
而魏暮卻沉吟不語,似有隱憂。
趙熹看著他,想到他的遭際,心中有些難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法開口。一時間,二人就這樣沉默著,傷感著。
“魏暮——”
終於,趙熹輕聲喚道。
魏暮抬起頭,只見眼前人正滿懷關切地望著自己,心頭竟漾起一絲別樣的情愫。
“趙姑娘——”魏暮亦輕聲喚道。他的聲音極是溫柔,趙熹聽了,不由得雙頰微紅。
“你的臉怎麼紅了?”
“沒……沒什麼……”趙熹有些不好意思,忙轉移話題:“對了,我差點忘了問你,公主被休……啊,是和離,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魏暮似乎也有些尷尬,頭微微一側,不再直視她的眼睛:“這事還得從頭說起。公主駙馬名叫具文濂,具家雖也是東洛八姓之一,但早已是人才凋零,家計蕭條,只剩個空架子了。當時,先皇並不看重公主,卻也不能將公主嫁與八姓之外的人家,於是就選擇了有名無實的具家。這是公主痴呆前的事情。公主痴呆後,具家曾一度謀求退婚,但被今上阻止了——”
“阻止退婚?這難道又有什麼陰謀?”
“這的確是個陰謀,”魏暮道:“今上是想利用具家害死公主,然後在敬妃那邊,將罪名推給具家。”
“好毒的計謀!”
“的確是歹毒之極。”
“可是,”趙熹又道:“公主嫁入具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