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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用,可呂方這番話定然有他的道理,於是閉嘴靜靜聽呂方繼續說下去。
安仁義聽了奇道:“呂司馬莫邪都缺糧這點小事你等會與後營說說便是了,何必在這軍議中說,真是小題大做。”
呂方起身道:“安都統此言差矣,這軍糧之事關乎三軍之命,怎能說是小事,人若是再日不吃飯,縱然武藝精熟,也打不過幼稚兒童,說到這裡,某的肚子也有些餓了,中午若是有些魚膾就好了。”呂方越說越是離題萬里,帳中眾將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上首的安仁義臉色卻是越來越黑,眼看便要發作了,身旁的田覠心頭一閃念,依稀猜到了呂方的意思,伸手扯了下安仁義的袖口,笑道:“呂司馬說的也有道理,某的肚子也有些餓了,聽說這楓葉渡的鱸魚膾甚是爽口,不如大家都吃些,再商議不遲。”
安仁義不知道田覠是什麼意思,可他與田覠相交多年,知道此人計謀深遠,必然有他的道理,於是也不說破,只是點了點頭,眾將見狀也起身齊聲稱諾,各自出帳去了。呂方故意慢慢騰騰落在後面。看眾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使了個眼色,讓王佛兒出去把守門口,自己跑到安仁義和田覠面前,深深施了一禮:“末將方才無禮,還望安都統恕罪。”
下江南 第97章 驅狼吞虎
第97章 驅狼吞虎
安仁義臉色不善,剛想說什麼,卻被田覠搶先答道:“呂司馬想必有什麼話不好當著眾人說吧,也好,現在帳內就我等三人,便細細講來吧。”
呂方笑道:“田公果然雅緻高量,某方才聽說楊王統領大軍出了廣陵,渡江南下了,不知這可是真的。”
安仁義氣哼哼的將一張絹紙扔到呂方面前,叱道:“方才讀的時候不注意聽,現在又疑神疑鬼的,等會你說不出道道來,看我不治你個軍前失儀之罪不可。”
呂方也不著惱,揀起絹紙細細看了一遍,才抬頭問田覠道:“田公以為楊王統領黑雲都、黃頭軍諸部親軍,連同淮南舟師大舉南下,所為何事?”
“廢話,自然是打錢繆來了,還能為什麼。你這……。”安仁義說到這裡便停住了,他畢竟是統領一方的大將,雖然性情粗豪,可並非蠢人。立刻便聽出了呂方的弦外之音。田覠神色鄭重,低聲在旁說道:“任之,你的意思莫非是楊王統兵南下時對付我們的?”田覠不再稱呼稱呂方的官職,而是他的字以示親密
“也不能這麼說。”呂方低聲道:“應該說楊王帶兵南下是來搶果子吃的,常、蘇、湖、杭這幾州本來就是戶口十餘萬的大州,士民殷富,而且與淮南江河連通,本來就同屬一經濟區域,昔日朝廷關中皆仰食其慄。如果讓我等拿下,論功行賞,必然要有大半落入安都統或者田使君手中,而且安都統的潤州正好控制大江要衝,廣陵大軍若要渡江南下,必然要過潤州,一旦形勢有變,安都統封鎖江津,這江南數州立刻便不再是淮南之地。是以若是這幾州若是落入宣潤大軍手中,立刻便是尾大不掉之局,田使君和安都統便有了自立的資本。楊王南下便是為了防止這個局面,若這幾州在他手中,便大可將安都統調到一個與敵方接壤的州去,派一親信之人擔任潤州刺史,那時淮南大軍隨時可以南下,江南之地才算真的落入淮南手中。”
安仁義與田覠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懼意,田覠點了點頭,問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為何反對立刻進兵呢,按你的意思豈不是應該儘快進兵,多搶些地盤要緊?”
“那田公以為錢繆麾下精兵迄今損失了幾分?”
田覠眉頭皺了皺,答道:“至今為止,錢繆也就在蘇州那邊被周本攻卻了兩座小水寨,估計也就損失了三五百人,這邊守江的都是些新卒,如此看來,錢繆主力尚在,而且對董昌連戰連捷,還得到了浙東屬州刺史的支援,只怕實力比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