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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這樣一個念頭,他生性本就多疑,此次和駱團合謀刺殺董真又是關係到自家性命的事情,而且他和駱團不過是利害相同,暫時苟合而已,並無什麼信任可言。此時見到人數不對,瞬息之間腦袋裡面已經閃過了數十個念頭。
“要不要逃到越王那裡去,我在駱團那裡也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只要矢口不認,想來也拿我沒什麼辦法。”湯臼心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他幾乎就要掉頭向堂後跑去,在後面他早就預備好了一屁駿馬,以備不時之需。此時卻看到那兩人已經走得近了,看身形並非董真那魁梧過人的體態,心頭倒定下了幾分。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跑下堂來,為首一人果然正是駱團,旁邊一人看眉目是進城同來的一名心腹,湯臼這才把一顆幾乎跳出嗓子眼的心吞回了肚子。
“大事成了嗎?怎的只有這麼幾個人了,其餘的人呢?”湯臼看到四周沒有旁人,趕緊急促的問道。
“成了,其餘的人全完了。”駱團將提在手裡的一個油布包往湯臼眼前示意了一下,語氣裡充滿了一股掩蓋不住的興奮和疲憊。
“全完了?他們可都有帶強弩還有毒箭的,董真那廝是一個人進府來的嗎?”湯臼幾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七人他都是見過的,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兼且有強弩毒箭伏擊董真,竟只剩下兩人。
“恩,就一個人,若是在多一個人,只怕躺在那裡的便是我們了,董真果然是萬人敵。”說話間三人已經進得堂來,駱團的臉上滿是後怕的神色。
駱團和湯臼二人坐下,那剩餘的一人跑到堂口放風,鹿鳴堂上本來的僕役早已被湯臼悉數遣退,如今諾大的堂上只有三人。駱團將那油布包放在地上,小心的解開油布包,隨著那布包的解開,董真拿熟悉的面容顯現在湯臼的面前。湯臼仔細的端詳了好一會兒,確定了這的確是董真的首級,才對駱團問道:“那我們就按計劃趕快到董昌那裡,挾持董昌,假傳王令說董真橫行不法,奉王令斬之,接受全城兵權,你看可好?”
駱團卻搖了搖頭,道:“我看不能按照舊計行事,這董真素得軍心,我等手中實力太小,一旦董真親信煽動兵變,只怕你我縱然有董昌在手,也無濟於事。”
湯臼聽了眉頭一皺,想起平日裡董真在軍中的威望,只怕駱團所說有理,自從董昌篡號以來,在軍中威望日衰,只要那些董真手下振臂一揮,自己和駱團只怕只有和董昌死在亂軍之中的下場。便點頭道:“那駱將軍你有什麼妙策。”
駱團咬緊牙關,兩腮上頓時暴起兩股青筋,隨著說話時肌肉的起伏而蠕動,看起來頗為怕人,狠狠的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董真身上印信我已經取來了,今晚便假傳董真之命,將其親信全部招來,一股腦兒全給殺了,那時無論控制董昌,還是逃出城外,都任我等行事了。”
湯臼仔細看著駱團從懷中取出的印鑑,察覺無誤,心知此時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咬牙笑道:“好,寧下毒手,莫為苦主,此時也只有下手一搏了。”
杭州城外,西陵渡口,自從近一個月前淮南宣潤二州軍渡過浙江,拿下楓林渡口後,兵鋒已經直逼西陵。可奇怪的是,安仁義統領的宣潤二州軍卻在形勢一片大好的局面下,突然按兵不動,只是不斷派出小股部隊四出搶掠,主力卻只是在楓林渡口一帶修築營壘。西陵渡口這一帶的局勢倒平靜了下來,從杭州城中趕來的鎮海節度副使杜陵自然也不會讓自己手下的新兵去和對方的老兵野戰,只是整日裡操練士卒,修築營壘。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