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舞起一片絢麗白芒飛身撲去。速度之快,力道之大,招式之密,令一眾觀看之人倒吸一口涼氣,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會使出殺招。

衛子君不急不慌,只是輕移身形,便閃過那些刀芒。當日她苦練移行幻術大法,為的是趕超李天祁,如今小試牛刀,已將賀魯繞的團團亂轉。

賀魯怒氣漸盛,越發猛攻她的要害。衛子君實在不想糾纏,輕叱一聲,騰空躍起,舞出漫天白芒,如鳳舞飛天,破空一擊,白芒忽閃間腳尖輕點賀魯耳下,趁他瞬間暈厥之際,探手扣住他腕上脈門,賀魯失力,短刀應聲落地。

“好!”眾附離此時看得入神,居然忘記了身份,當著他們可汗的面叫起好來。待叫出口,方覺過失,一個個垂低了頭不敢言語。

“哈哈哈哈……風!半年未見,你武功大有長進,精彩啊!”阿史那欲谷笑著走向衛子君,拾起地上短刀,對上依舊還軟弱無力的賀魯,“你呀!居然不守規矩,自家人比武,為何如此兇狠。”

賀魯哼了一聲,寒玉般的俊臉泛起一陣青紫,“誰叫他用那等妖異之功夫!”

衛子君聞言,長眉一挑,駁道:“功夫就是功夫,何來妖異?世間之大,世間功夫亦博大精深,身懷絕技之高人奇人遍佈天涯,求學之路漫漫,我尚只是學了皮毛,若葉護遇到武學精湛之人,豈不驚為鬼神?”

賀魯被噎得說不出話,一張俊俏白麵憋得通紅,卻又忽的一笑,冷聲道:“休要得意,你我再比騎射!定叫你甘拜下風!”

比試騎射!那日聽一眾屬下說過,她唯有騎射比不過他!但好勝心已激起,她要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

思及此處,衛子君笑道:“葉護大人現在的體力恐怕拉不開弓呢!而我也恐現時騎術不濟,不如這樣,我們約定十日後比試如何?”

“十日?十日後你一樣不是我對手!”賀魯冷冷一瞥,輕嗤道。

“今日我不一定勝過你,但十日後便難說了,也許是你不一定能勝過我了!”衛子君輕笑道。

“無論十日百日,我打賭你定輸在我箭下。”賀魯語含不屑。

“你敢打賭?”衛子君湊近賀魯問道。

“賭就賭,你說賭什麼!”賀魯毫不示弱。

“既然是你要賭,那賭注便由你說吧。”衛子君低頭擺弄指甲,懶洋洋地道。

“好!”賀魯盯著衛子君的臉,“若你輸了,你便做我十天奴,伺候我洗漱更衣,包括為我洗腳,總之,叫你做什麼你便要做什麼!”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快意。

“呵呵——”衛子君輕笑出聲,他可真夠狠的。“好吧,我答應。若是你輸了,我也不勞你洗漱更衣的,你……便吃十天草吧!”

“哈哈哈哈——”阿史那欲谷大笑起來,“吃草!哈哈哈哈——像馬兒一樣吃草?哈哈哈哈——”

注:①:“經濟”一詞,公元4世紀初東晉時代便已正式使用。所以眾位親表砸我呀。當時意為:“經世濟民”、“經國濟物”,也就是治國平天下之意。

②可敦:突厥可汗的正妻。相當於漢人的皇后。

③附離:突厥語,侍衛。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六十三章 輸贏

衛子君之所以與賀魯打賭,就是要給自己確立一個目標,她這個人,只要下目標,便會鍥而不捨,全力以赴,而且她誇了口的事情,便算拼了命,她也要做到。

她叫來她的附離首領,最忠於她的哥舒伐,命他找出精於騎射之人,與之一番切磋。

得了騎射的訣竅要領,她便不再要那些人陪同,獨自一人鑽研苦練,不肯有稍許的歇息,每日只睡兩個時辰,直到後半夜才肯歇息。便是在夜晚的月光下,也見到她騎著駿馬揚弓拔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