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的大姨媽每個月底才來的。”

“大姨媽?”柳下溪愕然。邢隊長笑了,低聲對他說:“她說的大姨媽是女人的月經期。”

“陳華說謊?”賀領班訝異,“那孩子一向老實,又不多話,做事勤快。”

“十一號回來上晚班的陳華可能不是你們熟悉的陳華,她也許是兇手假扮的。”刑隊長翻看了住客登記,高立業是十號住進賓館的。“陳華有多高?”

“可能有一米七,人比較瘦。”賀領班被邢隊長的話嚇到了。

“小玲,你覺得十一號回來的陳華跟平時的她有什麼不同?”柳下溪問小玲。

小玲被邢隊長的話震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道:“沒覺得啊,她本來就不愛說話,有點不合群,在宿舍也不大理人。啊,我想起來了,她沒穿以前最喜歡穿的高跟鞋。”

“我馬上派人去陳華的老家調查。”邢隊長站起來往外走,正巧他的下屬過來找他。“鑰匙、滅火器都被人精心擦拭過,找不到指紋。

“指紋?”小玲眼睛一亮:“我那邊可能有。”

“真的嗎?”邢隊長激動了。

“十二號那天晚上,就是在上夜班之前,我見她把一隻香水瓶丟進垃圾桶,瓶子很漂亮,等她走了之後我偷偷地撿起來,辭工了後我帶回家了。瓶子裡還有剩餘的香水,很香,我沒洗過瓶子。”

偵查有了方向,在場的警察積極性大為提高。

柳下溪看完手上的資料時間已經很晚了,眼睛真累。奇怪,清荷怎麼一直沒給他打電話?連發過去的資訊也沒回?打電話過去他的手機居然關機了,連三哥的手機也沒開,這是怎麼回事?他摸不到頭緒。

這時邢隊長夾著一大疊資料過來,興致勃勃地道:“香水瓶上只有兩組指紋,一組是小玲的,另一組在這裡。我們跟陳華聯絡上了,她三月七號回老家後根本沒回安石,她已經在老家結婚,全村的人都可以作證,現在完全可以肯定十三號在賓館值班的陳華是兇手假冒的。陳華說,她下定決心不回安石,曾經打電話給她的同鄉郭小佳,請她幫忙辭工。十多天,郭小佳幫她把行李與工資寄了回去,而郭小佳沒有回老家,只說已經辭工去南方了。郭小佳曾經跟陳華提過,安石的工資太低,想去南方找工作。我認為,兇手收買或者要挾郭小佳,讓她替自己掩護。事後,郭小佳受兇手挾持下落不明。我決定先通緝郭小佳,希望從她口裡瞭解兇手的情況。”

柳下溪點頭,問:“王薈萃的病情怎樣了?”王薈萃衝完澡出來,突然暈倒立即被送去醫院。

邢隊長推了推眼鏡,答道:“是長期焦慮造成的神經衰弱,加上她近期沒有好好休息,身體自動罷工,現在還沒醒過來,找她詢問案情得等到明天。葉又生抓到了,他承認指使人打傷、囚禁莫律師,莫律師的證件也找到了。不過,打傷莫律師的人還沒抓到。”

柳下溪摸著額頭,心裡有些煩燥,三哥突然打他,現在又跟清荷聯絡不上,難道清荷在深圳出事了?

“柳處長有事?”邢隊長很善於察言觀色。

“我想去深圳一趟。”

“行,我也要出一趟深圳,親自調查那位姓林的富商。我發覺王薈萃的冤案,這位老林同志在暗中動了不少手腳。本地刑警能迅速破案就是他私下付了一大筆獎金造成的。他跟市裡的上層頻繁走動,給各層人物施加不少壓力。”

傾斜的天平…28

柳下溪看著手上這份特意放大的指紋沒出聲,不知道想些什麼。邢隊長見他在沉思也就沒有繼續往下說,轉身坐在沙發上盯著他。忙碌了一整天,他也累了,他跟柳下溪一樣,昨晚被叫去參加特殊會議通宵達旦看資料分析案情,早晨從太原到安石後忙著問案子分配人手,綜合各方面收集的情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