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邊不耐煩地撥開筷子。

我放棄筷子,改拿酒杯。“那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再如何為國盡忠,國家也不可能給你很多容譽?甚至你為國捐軀了,還有可能不承認你是本國人,連個烈士紀念碑都不能立!”誰會承認別國的要員是本國的探子?反正我不幹。察覺到‘紀念碑’他不能理解,又連忙補充道:“呃。。。我是說遺體不能運回本國,不能立。。。”這個時代叫什麼?貞潔牌坊?

他又扔開酒杯,皺緊俊眉道:“為國盡忠男兒本分,要那些做甚麼?”

左右沒什麼好東西了,就豎起跟指頭,別想歪了,不是中指!“那你不在乎父母家人嗎?他們有可能連你怎麼死了都不知道!你們領導一定會給你很多撫慰金吧?不過對於親人來說,再多錢也沒個活人好不是?”

他這回實在有點火了,抓了我的手指道:“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在咒他。吐吐舌頭,我嘿嘿陪笑:“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好奇,沒顧得想別的。”

他的臉色緩了緩,這才驚覺一直握著我的手指,面上一紅忙放開。

我倒覺得沒什麼,又湊上去問,“那你覺得當間諜刺不刺激?”

他額上青筋都蹦出來,“你有完沒完?”

我被他吼得有點委屈,說:“當然沒完。我還有一肚子問題。你當遇到個間諜容易啊?你可是我生命裡的唯一!”

這話說的實在有點暖昧,他的臉又紅起來。也不跟我爭酒吃了,自靠在一邊假裝看風景。

我見他如此,也不好意思再煩他。也裝作看風景,心裡卻想著自己的事。

蕭然在一個清晨引我見了他們國主,因為起得太早,我還有點困,一路上呵欠連連。

他們的國主是一挺壯的老頭兒。老頭兒有著灰白的頭髮和凌厲的眼,他個子不高,但是渾身散發的王者威嚴,卻對人有絕對的壓迫感。他坐在很高的座位上,下面恭敬地立著許多官員,見我們進來無不注目。

蕭然先跪下行禮,三拜九叩之後,斜眼見我仍站著,輕道:“跪下!”

我橫他一眼,站得更直。“天地生靈,爹媽養育,師父栽培。除此我誰也不跪。”憑什麼?他綁駕我還叫我下跪行禮?我賤啊?被打一巴掌還說謝謝!

臣子們無不氣憤,個個吹鬍子瞪眼,更有侍官過來強迫我,壓著我的肩膀踢我腿肚子。

我本就因沒睡飽憋了一肚子火兒,再被用粗更犯了倔勁,抬手給那侍衛一耳光。侍衛怎也想不到我一女子竟會打他,紅腫著臉直愣了足有半分鐘!待他反應過來,早被我掙脫開去。

這一掙一紮間,原本穿在身上的斗篷被扯開大半。我背上的獨翅了露了出來。眼見周圍人都止不住張大了眼睛,我不自在地用斗篷重新遮好。

蕭然此時也是又驚又疑,他盯著我的後背,又看看我的眼,想問什麼卻微一張口又忍住了。我知道他的心思。我們同行已有月足,只是我一直抱得嚴實,他又從不在我睡時佔我便宜,所以才一直都不知道。其實我本就想瞞他,天知道除了朱君止他們,別人會不會把我當怪物看!說實話,連我自己有時都懷疑自己是否還是個人!

那個威嚴的老頭兒發話了,“你便是在天水縣鳳凰山,羽化成仙的蕭仙姑?”

仙姑?呵,還真抬舉我!看在他對我這麼抬舉的份上,我也對他客氣點,我說:“仙姑不敢,就長了翅膀。”這獨翅的來由,玄辰星早說給我聽過。他說鳳凰山什麼的,我大概也能應付上。

“那朕便稱你一聲蕭姑娘。”老頭兒還是挺客氣。

我對他起了好感,如實道:“姑娘也當不起,我已經跟人結婚了,陛上就叫我。。。呃,叫名字好了,蕭夕夕。”我本想說要他叫我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