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交杯柔情蜜意全都沒有,她最寶貴的東西被最恨的人奪了去;野蠻暴力的手段;教她全身痛得發顫痙攣。

身上的男人力道又重又狠;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幾乎要碾碎了她。可她是倔強的;咬緊了牙關愣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再大的苦痛都無聲無息地咽入腹中。

他英挺的濃眉擰起一個漂亮的結,內心憤怒與苦澀相交雜。他是什麼身份,萬萬人之上的東廠督主,心被人這樣狠狠地踩在地上踐踏,這樣的滋味何曾有過。若是換了旁人,他有的是法子教人生不如死,可物件是她,一切就變得不同。他寧肯自己死也不捨得動她分毫,只能從另一個方面狠狠回贈自己的痛苦。

他的神色帶著種哀婉悲悽,如墨的青絲垂下來,微涼細膩的觸感,掃過她羊脂一般的肌膚。

可是燭火是熄滅的,黑暗中她看不見他面上的神情。一切的感官在那一刻都變成了虛設,她只感受到劇烈的痛楚從四肢百骸傳過來,只感受到他兇狠地撞擊她的身體,像是利刃貫穿皮肉,每一次的頂撞都像是送她到鬼門關前走了一趟。

她眼淚流得幾近乾涸,這樣的恥辱能讓她即刻死過去,嚴燁在她身上肆虐瘋狂,帶著薄繭的手掌撫過她周身的每一寸肌理。她感到無比地厭惡,掙扎著要躲開,這樣的舉動卻更加激怒了他,勾起唇牽起個冷嘲似的笑,腰上的動作變成了疾風驟雨,俯低了頭薄唇貼緊了那小巧朱潤的耳垂,“娘娘是頭一回,這樁事的妙處還不能體會,不過也別怕,女人都得過這一關,次數多了就好了。”

這樣輕佻的口吻,聽得她想作嘔!什麼是次數多了?他難道還指望著有下一回麼!她氣得渾身發抖,痛得聲音都變了調,邊哭邊憤聲罵道,“你做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自會有老天收拾你!”

他感到悽苦,黑暗之中伸手撫上她的面頰,觸手全是一片水漬,那是她的淚水,已經冰涼徹骨,在面頰上凝成了淚痕。他薄唇微微抿起來,面對她時總是無法完全地狠下心腸,她在哭,嬌弱的身軀抖成了風中的落葉,他嘆息著偏過頭吻上她的左頰,口裡的話似是夢囈般,“你以為我想對你做這樣的事麼?我愛你,所以別無他法……”

他說這句話,一副無可奈何的口吻,直聽得她愈發感到憤恨。什麼是別無他法,他費盡心機地來玷汙她的清白,到了他嘴裡竟然被冠上了這樣堂皇的理由!愛她?這恐怕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理由了罷!

“我早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她被禁錮著雙手,只能偏過頭躲開他的唇,怒極道,“嚴燁,你欠我的債愈來愈多,這輩子也還不清!若你有能耐最好是一氣兒了結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原來已經憎恨到了這份兒上麼,到了你死我亡的田地!她這番話幾乎是用吼的,在他耳旁響起來,震耳欲聾。他只覺得胸腔都悶痛起來,自己付出的情意得不到回報也便算了,她定是瞎了眼也瞎了心,他對她的好她全都看不見,居然還有殺了他的念頭!

她總罵他狠心,可在他看來最狠心的人分明是她才對!

他怒極反笑,口裡連說了幾個好字,又道,“陸妍笙,我果真小看了你,你就這麼恨我麼?”

他這麼問,教她忍不住又流下淚來。這個男人曾經是她全心愛著的人,可她的愛換來的只是一杯鴆酒,一個家族消亡的訊息,愛沒有了,剩下的當然是濃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