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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昏睡過去。」
「你幾時再醒來?」
「半夜。」
「幾點?」
「我看過這手錶,三點半。」小楊說。
「文思當時在什麼地方?」
「在房間中。」
「熟睡?」
「不,他在看書。」
「為什麼告訴我?」
「然後警方有人來傳他去問話,他說我一直與他同在,警探在我身上獲得證實。」
「你認為真實情形如何?」
「我不知道,韻娜,我不知道。」小楊很痛苦。
「你為什麼到我這裡來,把這些告訴我?」
「我良心不安,韻挪。」小楊似乎鎮靜下來。
阿張推開玻璃門進來,我轉頭看著他。
「我們一起到警局去。」阿張說。
我說:「我們等彭世玉來再說,小楊當時也不能確實文思是否出去過。」
小楊不出聲。
阿張問他:「你是知道的,是不是?」
小楊面色大變,他終於低下頭說:「我們到警局去時,我看到文思停泊著的車子的方向與我抵步初見時不同,車子移動過。」
是文思,他終於取回錄映帶,解決了這個問題。
小楊站起來,「我會到警局去,你們不必押我,希望不是文思。」他失魂落魄地去開門。
大門一開啟,我們看到彭世玉,他後面還跟著左淑東。
彭律師並不認識左淑東,她伸手推開彭,先進屋子來,小楊趁這個空樓檔要離開,左淑東硬是拉住不讓他走。
姬娜連忙擋在我面前,阿張給彭律師一個眼色,他們兩坐在門口。
小楊急道:「淑東小姐,你放開我。」
左淑東呆木地說:「你們都不要走,聽我說。」
她的臉又化好妝,雪白如面譜,陰森森沒有人氣。
她又有什麼話要說,不都在執法者面前說盡了嗎?
「你們懷疑文思是不是?才不是他,是我。韻娜,你一直聽見我要殺死滕海圻,我巴不得他死,是我,我設計約他到老地方,殺死他,一把火燒掉所有的證據。」左淑東激動地說。
我一點也不相信她,看看彭世玉,又看看阿張,他們也不相信。她還有什麼辦法約滕海圻出來,他才不會聽她的,這個可憐的女人。
彭世玉說:「我查過,白天鵝酒吧中有一百人以上,證明你爛醉如泥,一步都沒離開過。」
左淑東激動地說:「所有醉酒的女人都一樣,他們知道什麼?」
彭世玉冷冷地說:「湯圓小王也不知道其中分別?」
左淑東呆住。我發覺彭世玉知道得真多。
過一會兒她說:「我有罪,我真的有罪。」
彭世玉過來開門,「你們都到教堂去懺悔吧,請,王韻娜需要休息。」
左淑東拉住我,「求你相信我,我才是殺人犯!」
我憐憫她,「你不是到醫生處檢查去了?怎麼又出來?」
彭世玉毫不給她面子,「驗過無事,醫院才不收留她,像她這種懂得發洩又嫁禍於人的女人,才不愁生神經病。」
我驚駭於彭律師的口才。
左淑東的面色發綠,一言不發地離開。
彭律師大力拍上門。
「這女人在警局說的廢話,足以使非法治社會中十個疑犯判極刑。」他非常惱怒。
「她很可憐,算了吧。」我擺擺手。
「你說她可憐?」彭律師笑道,「她可不承認,她認為你比她更可憐。」
「也許她是對的,我們都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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