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他是童馬可。

還不等他開口,我就說:「沒有用,永不會饒恕你。」

童君少年時代的倔勁又出現,「我只是來道歉的……」

我關上門。道歉,人們為所欲為,以為一聲對不起可抵消一切。

那日沒有去上課,成日為自己悲哀,天下雖大,沒有人的懷抱屬於我,我亦不屬於任何人。

這樣的年輕,便品嘗到如此絕對的空虛。

誰要是跑上來對我說少年不識愁滋味,真會把他的腦袋鑿穿,而約翰正是那樣的人,所以無論如何不想見他。

對他說不舒服,看了醫生,想休息,「不不不,千萬不要來,不想見人,來了也不開門給你。」

說完披上外衣出門去。

去找童君。

經過調查,找到他課室外,把他叫出來。

見是我,他非常意外。

到底長大了,而且心有愧意,他的語氣相當平和,小心翼翼地說:「我在上一節要緊的課。」

「還有多久?我在此等你。」

「那倒還沒有要緊到如此地步。」

「我們可以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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