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決定派遣德高望重的太師司馬當歸前來調解雙方的矛盾。只是司馬當歸畢竟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身體素質完全不比不上李蕭漠這樣的壯小夥,因此從天都聖京抵達劍門關,硬是走了四天。而李蕭漠之所以一路隨行,主要是因為昊天的大軍要抵達江南,最便捷的道路就是透過秦川路的陰風古堡。如果實在不能調解雙方的矛盾,那不妨讓昊天的大軍經由陰風古堡南下。

李蕭漠的心中一動,他原本就不相信昊天陳兵劍門關外是有所圖謀,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昊天至情至性,絕對容忍不了背後捅刀子的行為,因此都認為昊天大軍陳列於此是與當日宋君臨的行徑有關,也準備來一個趁火打劫,在不濟也要拖住宋家的大軍,讓他們無法在即將到來的帝國內戰中獲得更多的利益。特別是昊天陳兵十多日,而且每天出兵耀武揚威之後,所有的人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甚至是一直呆在渝州的宋正風都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抽調一部分兵力北上劍門關。

但是李蕭漠並不這樣認為,他雖然也認為昊天這是別有所謀,但是謀劃的應該不是天府之國。昊天為人是至情至性,但是他更心憂天下百姓。如今東南戰火正烈,昊天絕對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而罔顧天下蒼生。就行當初他明知道事不可為依然出兵晉州一樣,所以以他的個性,河套大軍必然是早已經開撥,又哪有閒工夫在這裡和宋家對峙?

靈光一閃,李蕭漠似乎抓住了什麼東西,轉過頭來對著身邊的宋正雨說道:“宋世叔,你能夠將河套大軍這些天的具體情況給我們詳細介紹一下?”

宋正雨微微一陣詫異,不過他也知道秦川路這個世子向來聰慧,乃是三大世家青年一代中最傑出的人物。他既然這麼問,那很顯然是看出了什麼端倪,他也在好奇昊天的目的,於是也就點了點頭,將昊天大軍這半個月的情況詳細解說了一下。

“宋世叔,如果小侄所料不差的話,靖北侯的大軍是早已經開撥,留下的這些人,必然是定州的城防軍和由預備役打扮成正規軍的民兵而已。”聽完宋正雨的敘述,李蕭漠長嘆了一聲說道。

“什麼意思?世子能否說的明白一些?”宋正雨渾身一震,連帶著身邊的司馬當歸和宋君臨都是一陣驚詫。

“宋世叔看見的這名校尉,並非是他這兩天都輪值,而是因為他們人數太少,根本無法支撐這麼大的場面。雖然藉口天氣太冷而減少了大軍出*的人數,但是為了支撐這麼大一個場面,下面士兵的重複次數必然會增加。世叔你想想看,靖北公的大軍都是經過了晉州之戰之後的精銳,他們計程車氣他們的素質會是眼前的這樣嗎?只有這些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才會露出如此之態。”李蕭漠微笑著說道,然而心中卻是好生感概。宋正雨也算得上是帝國排得上號的沙場名將,但是昊天的大軍居然能夠這樣輕易地瞞過他,這說明不僅制訂計劃的人並非庸手,而且實施計劃的人也是頗具心機。對方的情報機構也表現不俗,畢竟這麼大的行動居然能夠完全將宋家、朝廷以及自己這方矇在鼓裡,確實是有兩把刷子。只是下面的這個人究竟是誰呢?能夠這樣獨當一面瞞天過海的人,怎麼說也應該是昊天手中的五大戰將甚至是軍師玄機或者駱詳親自出手吧。

“世子就憑這兩點就斷定靖北侯的大軍已經金蟬脫殼,餘下的只是地方武裝,這也太武斷了一些吧?”太師司馬當歸疑惑地說道。

李蕭漠又是一笑:“太師請聽晚輩細細道來。靖北侯的手下確實不乏將才,不愧是經過了晉州之戰的精銳之師。他的這番作為,居然連宋世叔這樣的沙場老將都瞞過了。然而,他什麼都好偽裝,就是有一點他偽裝不了。剛才宋世叔不是說過嗎,靖北侯大營中這些天的炊煙似乎減少了不少,如今天下大旱,糧食異常珍貴,以靖北侯的個性,他絕對不會將珍貴的糧食浪費在這樣的迷陣之中。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