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早飯的時間提前到了日出之前,將晚飯推遲到了日落之後,連帶午飯都是零星進行,這就是要達到既節約糧食又迷惑世叔的目的。”

“世子所言,並非沒有可能。”宋正雨臉色稍霽,點了點頭說道。

“如果小侄所料不差,下面計程車兵最多不過五萬,其中還至少有兩萬是民兵。諸位如果不信,那李某就休書一封,他們必然會立刻退兵。”李蕭漠胸有成竹的說道。當下也就不在客氣,從隨從的手中結果紙筆,隨便寫了幾個字,就封在了信封之中。

“蕭漠臂力不行,不知道哪位勇士,能夠將這封信射入靖北侯的大軍之中?”李蕭漠封上了信封,環視了一下說道。

昊天的大軍離劍門關至少有千米之遠,而士兵訓練的範圍,至少也在六百米開外。清風士兵弓箭的射程一般為150米,而禁衛軍團的虎賁弓可達200米有多。最優秀計程車兵甚至可以將弓箭射出三百米。然而要想將弓箭射出六百米,站立的諸人雖然都是見多識廣,但也未曾有聞。

“屬下可以勉力一試。”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良久之後太師司馬當歸身後這才轉出一個人說道。

“這位勇士是?”李蕭漠略有些好奇的說道。

“他是老夫的護衛,名叫童躍,有萬夫不當之勇。”司馬當歸笑著說道,不過言下之意大家都聽出來了,此人雖然悍勇,但是誰也不知道他箭術如何?

夏侯並不答話,只是從身邊的一名護衛手中接過一張複合弓,很隨意的拉了兩下之後,又拿過一張,並在一起拉開。然而他還是有些不滿,在拿過一張,除錯了一下這才滿意的展開了眉頭。而旁邊的李蕭漠等人都是一陣色變,軍旅之中雖然不乏高手,但是能夠拉開兩張複合弓的,已經是鳳毛麟角,而此人居然是拉開了三張,看來確實是有些門道。童躍?李蕭漠和宋君臨同時想起了一個人來。而司馬當歸則是微微一笑,雖然有些吃驚,但並沒有太過驚訝,這人畢竟是鐵真和君唯明親自推薦的人選,有一些過人之處也是正常的。

童躍接過書信,綁在一根箭矢上,臉色一陣漲紅,只聽得他一聲大吼,登時弓如滿月箭如流星,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根長箭已經射入了河套的大營,啪的一聲射在了昊天訓練大營的箭靶之上。餘勢未衰之下,居然大半透靶而入,只剩下小半箭尾帶著上面的書信顫悠悠的在箭靶上晃動。

李蕭漠和宋君臨的眼睛同時一亮,待到童躍放下弓箭,李蕭漠這才問道:“童兄莫非就是君唯明先生的關門弟子?”

“正是。”童躍的話不多,說完這兩個字,便隱入了司馬當歸的身後。

“果然是童兄,某人就說天下間怎生還有如此的年少俊傑能有如此的神射之技。”李蕭漠笑著說道。童躍,也是和他一樣並列與神州十大英傑之中的人物。只是童躍向來低調,因此少有人認識。

童躍也不答話,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而下面的河套士兵看見這封來信,當下也不敢遲疑,連忙將其送入軍中。一刻鐘之後,只見河套大營之中一陣忙亂,所有計程車兵都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收營撤退。宋正雨注意了一下,果然如李蕭漠所說的那樣,士兵人數大約五萬人上下。

司馬當歸好奇的問道:“世子究竟在裡面寫了些什麼,怎麼靖北侯這麼快就收兵了?”

李蕭漠連忙答道:“晚輩只是在信中寫道,請代李某向靖北侯致以慰問而已。對方的將領也是一個明白人,既然我們已經識破了他們的情況,他們也自然沒有必要在偽裝。”

“好一招瞞天過海,只是不知道靖北侯這樣,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司馬當歸嘆了口氣說道。

所有的人都是一陣沉默,昊天費盡心機的玩了這麼一招瞞天過海然後又金蟬脫殼,很顯然是有他的意圖。二十萬大軍就這樣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