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驃,隨便拎出一位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了。他巴不得誰都別理會他這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當宋貂兒聽到太平令的那句過河拆橋刻薄寡恩的言語後,真正是戰戰兢兢肝膽欲裂,就怕徐鳳年隨手一鐵槍就把自己捅出個大窟窿來,不過看情形,徐鳳年自顧不暇,應該不在意他宋貂兒一個馬賊的生死了,宋貂兒在慶幸之餘,更是惱羞成怒,想著等他成為全權主持龍腰州半數邊鎮軍務的大人物後,定要殺入幽州!
突然,耶律玉笏發現太平令和拓拔氣韻相視一笑,只是笑意中都帶著幾分自嘲和一絲無奈。
耶律玉笏皺緊眉頭,仍是死死盯住那個行事有違常理的年輕男子,順向思索,她得不出結論,那就逆向,眼前這傢伙不可能為了在帝師和拓拔氣韻面前假裝淡定而紋絲不動,定時有所憑仗,葫蘆口內臥弓鸞鶴兩城已經在失陷,幽州方面不可能抽調出足夠兵力越過重重防線,來支援他和那個叫鬱鸞刀的年輕武將,而涼州主力也沒有動作……涼州主力……她終於鬆開眉頭,先前眼神中那種貓抓老鼠的玩味一點一點褪去,轉為冰冷。
徐鳳年看了這個據說揚言要他二姐徐渭熊“好看”的北莽女子一眼,笑道:“瞪我老半天了,是想讓我懷孕還是讓你自己懷孕啊?”
不等耶律玉笏言語反擊,徐鳳年微笑道:“千萬別有落在我手裡的那天。”
徐鳳年提了提手中鐵槍,看著她,他沒了笑容,只是緩緩說道:“否則我就把你的屍體掛在上頭。”
蟬,是葫蘆口外的北莽那條補給線。螳螂,是徐鳳年和鬱鸞刀的幽州騎軍。黃雀,是太平令三人和那誘餌的一千騎馬賊,兩大捺缽的七千精騎,洪敬巖的一萬柔然鐵騎,種涼和慕容寶鼎。
這就形成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有趣”局面。
但是真正有趣的,則是那堪稱壓軸的“彈弓在側”。
老人輕輕嘆息一聲,但還是對徐鳳年笑道:“走了走了,可惜洪敬巖的柔然鐵騎估計是大半都走不掉了,從東線辛苦趕來的兩位捺缽也要白跑一趟。徐鳳年,老夫會捎話給董卓,讓他再重視一些褚祿山。”
徐鳳年猛然望向馬賊隊伍中不起眼的一騎,“老先生,不厚道啊,讓種涼這種堂堂大宗師裝了這麼久孫子。”
老人似乎沒了心結,哈哈大笑道:“兵不厭詐而已。”
徐鳳年笑了笑。
老人已經撥轉馬頭,又轉頭問道:“老夫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那一萬騎會來的,或者說是一開始就是你和都護府設好的圈套?”
徐鳳年沒有說話。
老人搖了搖頭,緩緩離去。
太平令和“卜運算元慢”拓拔氣韻,耶律玉笏,還有隱藏在馬賊中最後關頭才現身的大魔頭種涼,四騎北歸。
拓拔氣韻咳嗽了幾聲,止住咳嗽後說道:“可惜慕容寶鼎還要半天才能趕到,否則不是沒有機會留下徐鳳年。”
北莽帝師平淡道:“不是慕容寶鼎當真趕不來,是他不願意而已。”
耶律玉笏剛才在離開之前不忘對那王八蛋做了個手刀剁人的手勢,此時她冷聲道:“都是亂臣賊子!”
都是。
除了慕容寶鼎姓慕容,還有誰?
老人已經閉目養神,置若罔聞。
拓拔氣韻輕喝道:“住嘴!”
無功而返的魔頭種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什麼都不摻和。
老人沉默許久,冷不丁開口說道:“耶律也好,慕容也罷,就算一個北莽裝不下,只要打下了離陽,不管姓什麼,再大的狼子野心,也都夠分了。”
耶律玉笏小聲道:“先生,是我無禮了。”
在四騎身後,那隻覺得莫名其妙的一千多馬賊很是風中蕭瑟啊。
尤其是那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