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可以去酒肆,何苦來我們逍遙館。”

“酒肆哪有你這樣的美女相陪啊?”

“官爺既然這麼說,我就陪您喝上兩杯。”紅月腰身一扭,坐倒了樂山的對面,端起酒壺滿滿的倒上了一杯,舉手相請。

“好!姑娘請。”

“姑娘好酒量,不知是哪裡人?”

“奴家安徽人氏。”

“怎會流落揚州。”

“傷心事,不提也罷。”

二人舉杯又碰了一下。

“官爺來此,看來不是為了找樂吧?”

“姑娘好眼力。”

“官爺所為何事,不妨直說。”

“姑娘直爽,我先敬你一杯。”樂山一仰脖,一飲而盡,“最近是不是有一位江湖打扮的青年常來找姑娘?”

“找奴家的客人多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他姓肖。”

“我只是做生意的,不知道客人的姓名。”

“紅月姑娘,實不相瞞。我是建康府的捕快,我找的這個是個採花大盜,犯了不少案子,我特來拿他,還請姑娘以實相告。”

“捕快了不起嗎?”一聽說是捕快,月紅反到不高興了,酒杯一丟,挺身而起,走到床邊,背過臉去。

“我看姑娘也是識禮之人。”樂山站起來走到床邊,“我們還是好好說話,免動干戈。”

“本姑娘什麼都怕,就是不怕人用強。有本事你就來啊。”月紅脾氣上來,回臉啐了樂山一口。

遇到這樣的女人,樂山一個年輕小夥到也沒了辦法。按奈一陣之後只好又回到桌邊老老實實的自顧自喝起酒來。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就在這裡等,既然你是他的相好,他遲早要來。”

這招無奈之舉到真的奏效,沉默良久之後,月紅有些受不了了,頓足站了起來。

“你賴在這裡,我怎麼做生意?”

“呵呵。你不給我線索,我也只能這麼做。”看到月紅急了,樂山得意洋洋,“請姑娘多擔待。”

“媽媽,媽媽!”月紅開始大聲叫著老鴇,希望趕緊送走這個不速之客。

“沒用的,我已經和她說過了,如果逍遙館還想在揚州城開下去,就不要插手。”

“哼!”月紅怒往上撞,把手帕往樂山的臉上一扔,憤而轉向床邊。

“嗯,好香。”樂山隨手接過手帕,在鼻子上滑過,露出讓人哭笑不得的滿意。

二人就這麼僵持住了,一個守著床邊,一個自斟自飲,半個時辰之後,月紅見樂山根本沒有離去的意思,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官爺。”月紅再次走過來,嗲聲嗲氣的趴在樂山的背上,“就算官人今晚不走,總要讓月紅洗漱、洗漱吧。”

“好,我在門外等你。”樂山飲完杯中酒,起身而出。

月紅叫使喚丫頭抬來了熱水和洗漱用品,磨磨蹭蹭又是半個時辰之後才從窗內嬌聲的互換樂山。

再次走進房中的時候,屋裡的香氣已經明顯與剛才不同,靡靡中有一種讓人神魂顛倒的刺激。樂山一提氣,心想這小妮子要耍花樣。果然房內無人,只是床上的輕紗已經放下,透過微微露著的一道小逢,可以看見裡面隱隱約約的玉體橫呈。

“月紅姑娘,你已經睡了嗎?”樂山站在門內,不敢輕舉妄動。

“官人,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聲音從床上傳過來,讓人骨軟經麻。

樂山猶豫了一下不想過去,但又怕失去了可能的線索,頓了一頓之後還是走到了床邊。

“姑娘,有什麼話就說吧。”樂山持刀正襟而立。

“你進來嘛,人家等著你呢。”床上的身體微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