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這次過江,給你一個必須要堅決執行的任務。”

“殿下,”陳玉成身子一挺,表情堅毅,“只要是殿下的吩咐,玉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能只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我們的天朝。”林海豐壓低了聲音,“短時間內,你要想方設法找個合適的理由,把苗沛霖清除掉,還不能在他從前的部下中引起過分的混亂。”

“他……他可是對天朝有功啊?”陳玉成眼睛裡有些茫然。

“可他同時還是天朝最大的隱患之一。”林海豐緊盯著陳玉成,“難道你不知道李昭壽嗎?”

“明白了,殿下!”陳玉成堅定地點了點頭。

林海豐嗯了一聲,“記住,永遠不能給類似的人以任何的機會!”

陳玉成去了,鄭南不知道他們剛才低聲在說著的是什麼,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輕聲地問到,“又搞什麼名堂?”

林海豐看了看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沒什麼,我是在和他談苗沛霖的事情。”

鄭南一愣,“當年誘捕陳玉成,導致他英年早逝的,可就是這個苗沛霖吶。”

“那只是一個方面,最根本的問題還是出在洪秀全的身上。”林海豐走了幾步,從柳湘荷懷裡接過他的兒子,低頭親了親襁褓裡孩子那張粉嫩的小臉兒,再次看了看那高大挺拔的紀念碑,他走了,一步一步走的堅實,身後的人會聽到他喃喃的吟誦,“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第一五八章滿清內部各種不同的勢力應運而生】………

都說是瑞雪兆豐年,北京的正月裡,今年可沒少下了雪,不過,對紫禁城裡的慈禧來說,這些瑞雪卻沒給她帶來什麼好運,也註定不會給百姓們帶來什麼豐年。

強大的“赤匪”(慈禧以前習慣了叫太平軍為‘髮匪’,有時候也隨著大臣們一樣,叫上一句‘長毛’什麼的。可是後來她才鬧明白,真正往死裡整她的那些太平軍們,都不是想象和傳說中的長髮披肩,而是和自己的情人一樣,頭髮短的很,叫什麼紅軍,所以她就發明了這個稱呼)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竟然痛快地就消滅了半數的她賴以振興大清朝的忠義救國軍,這雖然沒有叫她肝腸寸斷,卻也是令她七竅生煙,欲哭無淚。

那十個協的忠義救國軍畢竟都是自己的血啊,為了他們,自己賣掉了祖宗大片的基業,雖然引來了可靠而忠實的俄國朋友,甚至自己連美貌和溫柔也都一起奉獻了出去,儘管是偷偷摸摸的,儘管沒有多少人知道,儘管她好像起初也只是為了自己的一時的獵奇,一時心血來潮,儘管……

畢竟自己為此也是揹負上了罵名,那是什麼樣的罵名哦,那是常人難以忍受的罵名。

可恨就可恨在了那些萬惡的“赤匪”們的身上了,他們居然是如此的喪心病狂,如此的冷漠無情,非要把自己蒙在臉上的那已經是半透明的遮羞布也完全撕扯下來。

蘇皖鄂戰場上的重大失利,給了她似乎已經看到些希望的大清朝一記迎頭痛擊。她傷心的不是為此殉難的忠義救國軍將士,在她想來,大清朝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她可惜的是那些個賣血換來的東西,痛惜的是被“兇殘的赤匪”在天京街頭公開處死的那些來自友邦俄國“富有智慧的勇士們”。那可都是遠來的好和尚,戰爭經念得更是比大清朝上上下下的那些窩囊廢們不知道好出了多少倍。他們每死一個,都會叫她心尖子像被針紮了一樣,徹骨的痛!因為,從她最近總是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