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這麼一說,黃泉也覺得的確是很般配的,任家小姐任惜風跟自家小姐關係好著,那也是個好心腸的姑娘,長得也好,跟六皇子著實相配。“不過咱們說的哪算呀!”黃泉聳肩,不過無聊時八個卦罷了,人家皇子小姐的婚事,哪輪得著她們操心。

兩個丫頭這邊操著沒用的閒心,而兩個正主此時的話題卻已經朝著一個比較嚴肅的方向進發,是鳳羽珩主動問了玄天風:“六哥,有個事情我問了你別惱。”

玄天風點頭,“你問便是。”

她道:“麗貴人真的會行巫蠱嗎?關於苗疆的蠱術我多少也知道一些,據我所知,麗貴人並不是苗疆的女子。

她這問話一出,玄天風一下就笑了,是苦笑,十分無奈的苦笑。他告訴鳳羽珩:“她哪裡會什麼巫蠱,還不是以前道聽途說扎個小人兒寫上名字就可以害人。”他說著,面上又泛上一層苦色,“我母親那個人其實最是膽小,性子也弱,進宮那會兒總有人欺負她。你也知道,後宮裡頭的鬥爭不差於戰場,她明裡鬥不過人,心裡憋屈,就想著偷偷摸摸的招兒自己給自己解解氣。誰成想被發現了,差一點就沒了命,後來還是因為查出肚子裡懷著我,那事兒才作罷。可被扎的那個人也沒怎麼樣,就是上次在獵場她紮了你的小人,你有何不適嗎?”

鳳羽珩搖頭,“那到沒有。”

玄天風攤手,“你別怕,也別太往心裡去,她那個人就那樣,那隻不過是她自己的一個出氣方式,事實上她根本不會半點巫蠱之術,都是自己扎著玩兒的。”說完,又怕她不信,便再道:“以前的事我也是大了之後才聽人說起,後來也私下裡查過,甚至跟她明著問過,的確只是給自己解個氣而已,不會,真的不會。”

鳳羽珩相信玄天風,她也跟麗貴人有過接觸,如果真是一個擅使巫蠱之術的人,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失手,而且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成功過。不過她還是記得那次在月寒宮門口看到了從靜思宮裡跑出來的麗貴人,於是不得不再提醒說:“如今麗貴人被關了禁閉在靜思宮,父皇還沒說放出來,但六哥去探望應該沒有問題。六哥多勸勸貴人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重自己身子才是最要緊的,千萬別因為一時想不開而忤逆了父皇的意思。”

玄天風點點頭,應了下來,兩人又聊了幾句別的,在外頭站著也有些涼了,這才一併回了明芷宮。

此時臺上又換了一齣戲,唱的是一個一個大宅院兒過新年,熱熱鬧鬧的,沒什麼劇情,到是唱腔喜慶,很是合時宜。她坐下之後往玄天冥那頭看了一眼,見人還在陪著天武說話,但也在她坐下的同時遞了一個目光過來,兩人相視一笑,勝過千言。

天武今日喝得有點兒多,皇后在邊上也說不上什麼話,只能樂呵呵地陪著一眾妃嬪姐妹吃瓜子吃糖。而玄天冥跟鳳羽珩的這一個小小對視卻被天武給抓了個正著,他很是不開心地說:“你看看,你小子都知道跟媳婦兒眉來眼去的,你也知道一會兒看不著媳婦兒心裡就想得慌,那你能不能為你老子我想一想?我也想見媳婦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