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3/4頁)
章節報錯
愛日堂”三字。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六月,因陳元龍胞弟陳維坤的妻子黃氏寡居四十一年,便御書“節孝”兩字賜之,又賜以“春暉堂”匾額。這就是說,兩方匾額的題詞,是康熙帝根據臣下的請示書寫的,與孝敬父母的意思根本沒有任何聯絡。因而,說乾隆是漢人之子只是無稽之談。
《清宮詞》中有一首詞說:“冕旒漢制終難復,曾向安瀾駐翠蕤。”詞中暗指乾隆與海寧陳氏關係,然而,這其中關係究竟怎樣,乾隆身世究竟如何只能成為未解之謎了。
勵精圖治
乾隆依“密封建儲”制,順利地繼承了帝位,避免了皇位爭奪和朋黨糾紛,但也正因為此,他在即位前並未能建立起足夠的威望,在他的周圍也未能聚集一批可以信賴的臣佐。他在清王朝已臻富盛時即位,原只能做個守成的君主,但他並不甘心於守成,而渴望有所作為,以樹立自己的聲威,鞏固皇室的統治。
乾隆即位時,由莊親王允祿、果親王允禮與大臣鄂爾泰、張廷玉受命輔政,組成最高的統治核心。乾隆帝親政後的十多年間,對這個權力核心逐步整頓,使權力更加集中於皇帝。
允祿、允禮是雍正帝的兄弟,也是宗室中最有威望的親王。1736年3月,乾隆帝因祭天時,允禮託病不到,削去親王雙俸和護衛。1738年,允禮病死,允祿受命總理事務並任理藩院尚書。乾隆帝察知他與弘皙、弘昌等來往,指為“私相交結,往來詭密”,於1739年10月交宗人府審處。弘皙革去親王,弘昌革去貝勒。允祿從寬免革親王,仍管內務府事,只革退議政大臣、理藩院尚書等職及親王雙俸。12月,弘皙又被告發聽信巫術,向妖人詢問國事,指為“大逆不道”,永遠禁錮。允祿也被罰俸五年,“以示懲儆”。輔政兩親王先後失去權勢,宗室子孫再也不敢“私相結納”了。
乾隆帝親政後,復設軍機處,鄂爾泰與張廷玉分任滿、漢軍機大臣,總理朝廷大政,並將雍正帝生前的諭旨入於遺詔,說:“此二人者,朕可保其始終不渝。朕萬年之後,二臣著配享太廟。”朝臣配享太廟,前此如費英東、額亦都等,都是滿洲元勳。漢人文臣配享,是歷來所不曾有。清朝一代,也只有張廷玉一人。
鄂爾泰、張廷玉主持軍機處後,權勢尤盛。乾隆帝為防範滿、漢朝臣結黨,屢次申諭飭戒。1740年4月,在一個諭旨中說:“無知之輩,妄行揣摩,如滿洲則思依附鄂爾泰,漢人則思依附張廷玉,不獨微末之員,即侍郎、尚書中,亦所不免。”“鄂爾泰、張廷玉乃皇考與朕久用之好大臣,眾人當成全之,使之完名令節,永受國恩。”“二臣當更仰體朕心,益加敬謹,以成我君臣際遇之美。”《嘯亭雜錄》說:“上習知其弊,故屢降明諭,引憲皇帝(雍正帝)朋黨論戒之。”乾隆帝親自處理朝政,大權獨攬,又一再告誡,防止朋黨的形成。
鄂爾泰是著名武將,又主持文壇,為翰林院掌院學士,主考會試,門下滿、漢臣僚甚眾。受命輔政,位至尊顯。子鄂容安也在1736年授任翰林院編修、南書房行走。後轉侍讀,擢升詹事府詹事。鄂氏一門在朝中權勢甚盛。左都御史仲永檀乾隆元年進士,是鄂爾泰主考的門生。乾隆七年十二月被揭發與鄂容安結黨營私,將密奏留中事洩露。乾隆帝說他“依附師門,將密奏密參之事無不預先商酌,暗結黨援,排擠不睦之人,情罪甚屬重大”。審理此案的王大臣請將鄂爾泰革職拿問,乾隆帝特予寬容,“交部議處,以示薄罰”,仍留原任。鄂容安革職,仲永檀死於獄中。1745年正月,鄂爾泰因病請解任,四月病死。
鄂爾泰獲罪後,張廷玉主持軍機處,權勢益重。張廷玉是安徽桐城人,康熙時曾以翰林院檢討入直南書房。雍正時,為翰林院掌院學士、國史館總裁、會典總裁,晉為大學士,草擬皇帝諭旨,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