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臉的媚笑,看得白小天直想吐。老實說,白小天真的有些搞不明白,這個阿三,據他所知,現在也應該有二十多歲了吧。身高不過一米六,身架也談不上壯,總之怎麼看也只能在中做個跑龍套的角這麼大年紀了,還只能在中學生面前充充流氓,他也真好意思。明明是沒前途,他怎麼還對這個職業痴心不改呢?

長髮nv生臉è有點發白。低著頭,沒說話,倒是一旁的白楚毫不示弱的回道:“大叔,你今年貴庚啊?”

一句話差點沒把阿三氣的當場昏倒。

白小天苦笑:看來小丫頭的辣椒本è有增無減。這樣子恐怕打電話來不及了。雖然他這半年來一直在健身,但是打架這種事情他可是不擅長的。不過,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吧。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阿三,怎麼又是你?”

那阿三聽到喊聲,身體迅速來了個向後轉,一臉無辜:“馮所,我什麼也沒做啊。”

白楚還想說什麼,一旁的同學扯了她一下,於是三個nv生騎車而去。

白小天看著這個身穿皮夾克的三十多歲的男子覺得一陣眼熟。

只見那皮夾克男子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提著一個醬油瓶,坐在腳踏車上,右腳支地。哼了一聲:“你還能幹什麼好事?我現在沒空理你。你自己寫個經過,下午jiā到所裡來。”

“馮所,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

“來不來隨便你。”皮夾克把眼睛轉向旁邊的兩個男孩:“還有你們,好好的學不上,跟著他能出什麼好來?”

“馮所。我……”兩個男孩想要分辨,卻不知怎麼說。

皮夾克再度把目光轉到阿三身上:“你隨便把你這星期乾的好事都寫上。”

“馮所,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阿三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讓白小天都覺得有些我見尤憐。不過顯然皮夾克不吃這一套:“林曉敏家的狗是被你偷的吧?別不承認,昨你們拖著狗去了劉胖子的朝鮮冷麵館,賣了兩百塊錢,有這事吧?”

阿三的腦袋一下子耷拉了下來,嘴裡罵了一句:“這他媽的高麗bāng子。”

“你說什麼?”皮夾克提高了聲音。

“馮所我是一時糊塗,我認罰還不行。”

“我現在沒空理你,下午自己到所裡來。要是等我去找你,你自己知道後果。”說完,皮夾克腳一蹬,騎車走了。

不久,阿三等三人垂頭喪氣的朝著相反的方向也走了。

白小天上了車:“勇哥,那個馮所是這片的派出所所長嗎?我怎麼覺得他很眼熟啊。”

“能不眼熟嘛。當初就是他辦的你那案子嘛。”

“馮學兵?”白小天一下子呆住了:“他不是省廳的什麼科長嗎?”

“被擼了吧?誰知道?聽說他到這當所長也有一年多了。應該是我進去不久的事。”陶大勇發現白小天明顯的心神不寧:“小天,怎麼了?”

“沒事。沒事。”白小天微笑。心裡卻在想:這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要說白小天現在恨的人裡面杜家父子自然是首當其衝,其次大概就算是馮學兵了。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成現在這樣。改名換姓,亡命天涯。只是之前他一直在想該怎麼對付這個馮學兵呢?雖然恨是恨,但是他也明白馮學兵是警察,抓自己那是理所當然。而且審訊的時候除了有兩天對自己用上了輪流審訊,疲勞轟炸,妄想自己招出口供外。總的來說,還算可以。雖然國家一再強調不許刑訊bī供,但是在這個年代許多的事情還是免不了的。當初關了好幾天,他可是知道的。那些短暫的牢友們基本上就沒有一個沒有被捱過揍的。雖然不至於老虎凳、辣椒水,但是最少的也被扇了幾個耳光。

對於這一點,白小天現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