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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還是有些慶幸。老實說，他倒不是怕痛。而是怕沒有尊嚴。到今天為止，除了捱過父親的揍外，他還從來沒有被別人打過。而如果當時馮學兵要是拷打他的話，他不能想象自己當時會怎麼樣？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今天自己一定會十倍、百倍的還給他。

而馮學兵沒有這麼做，所以他一直在想自己要不要報復他呢？其實他已經做出了選擇。他沒有讓人去調查馮學兵。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今天馮學兵就這樣出現了。也許是天意吧？白小天這麼想。老天最大，我也沒有辦法。不過，看在你又幫了我妹妹一次。我也不太過分，讓你脫下警服也就算了。

深夜，下了兩天的雪uā終於停止了飄舞。不過，氣溫還是冷的出奇。因此，街面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行人。

白小天坐在尼桑中。用了個舒服的姿勢，斜靠著，兩隻腳架在方向盤上。耳朵裡聽著陳淑樺的《夢醒時分》。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

你的心中滿是傷痕

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

心中滿是悔恨

你說你嚐盡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

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白小天嘆了口氣：“人生最難莫過於忘記。”他把收音機關上了。拿出了大哥大：“洪律師，事情怎麼樣了？”

“我朋友現在還沒有通知我，不過那人是老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如果失手的話，我朋友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的。白先生，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說的好，說的好。”白小天重複著：“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不好意思，是我太緊張了。有了訊息，你第一時間通知我吧。謝謝！”

今天晚上，白小天有些心神不寧，在賓館裡他有些坐臥不安，於是最後還是決定開著尼桑出來逛逛。

可是大街上店鋪紛紛關人影都難得見到一個。而且安城這樣的小城市如今這個年代娛樂場所極度潰乏，除了一些錄影廳還在營業外，幾乎找不到別的去處。對看錄影沒什麼興趣，於是他就停在路邊吹吹風，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人先馬，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白小天明白。所以要對付杜昌明，就必須先堅決先剪除他身後的勢力。也就是說得把他的保護傘他的岳父林洪山拿下。雖然林洪山已經有些日薄西山，今非昔比了。但是隻要他還在，就會是一個不小的阻力。本來再等兩年，林洪山就會徹底退下來，到那個時候，他的影響力就會小的多。人走茶涼，白小天是明白的。到時候，只要自己提供的證據充分，杜昌明根本沒有翻身的希望。不說別的，光是他名義上與安城民政局合作發行五千萬彩票，而實際上卻發行了七千萬。多出來的兩千萬，全進了他自己的口袋。就這一項就夠他洗乾淨屁股再進去蹲幾年了。而且這事情一查實，他搞欺詐作一等、二等獎的事情也勢必瞞不住了。這事情一曝光，只怕是安城人民要人人喊打了。

只是，在這之前，還得想辦法先把林洪山搞定。雖然物有類聚，人以群分，這話有些太武斷。但是經過一番調查後，白小天可以完全肯定林洪山這隻大蛀蟲比他的nv婿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問題是，他請的ī人偵探雖然很能幹，但是畢竟不是官方調查。很多東西雖然邏輯上是成立的，但是缺乏實證。而且林洪山已經調往人大，現在他唯一可以腐敗的權利也就是吃吃喝喝。光這些，顯然是扳不倒他。而他以前的那些爛帳，用ī人調查的身份想要徹底核實很困難，而且說不定會打草驚蛇，甚至驚動警方。這都不是白小天所希望的。

幾番思索之後，白小天終於想到了一招。透過前段時間ī人偵探們的一番調查。白小天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林洪山就是一隻碩鼠。而且許多事情雖然他很難取證，但是一旦警方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