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上潑糞嘛,更惡毒的是,無形中,將他黃某人和衛蘭同志的年歲之間的鴻溝給刨了出來,顯露人前。

喜的是,姓薛的這般大吃二喝,更餓死鬼投胎一般,既沒禮貌,又無教養,先前是高看他了,這等粗鄙之人,怎能威脅到自己。

衛蘭也看得暗自著急,暗暗伸腳在底下踢了踢他,可後者恍若不覺,依舊埋頭大吃二喝。

衛蘭惱極,下腳便衝薛老三大腳去了,不成想,小腳卻被那壞傢伙雙腿夾住,唬了她個魂飛魄散,再也不敢動彈,生怕這渾人又不管不顧,做出更放肆,羞人的舉動。

“薛向同志,就是再餓,是不是也注意下影響,周書記,孔專員都在,你怎麼也不能盡顧著吃,兩位領導的酒,你能不敬?”

黃思文看不得薛向這無法無天的模樣,暗忖,只要這傢伙一舉杯,自己這邊五個人輪番上,非把這小子灌進桌子底下不可,看他還敢張狂。

“老黃,你可冤枉我了。”

薛老三又塞一筷子肉入口,含糊道:“不是我不給二位領導面子,而是我這人敬酒一般沒人敢喝?”

“呵,這倒是稀奇了,難不成你薛向同志敬的酒裡有毒?”黃思文冷道。

“勞駕,小宋,把那個紅燒肉往我這兒挪挪,胳膊太短,夠不著。”

薛老三支使完宋昆,猛地夾一大筷,擱進碗裡,笑道:“老黃,你有所不知,別人敬酒要麼用碗,要麼用杯,我這人敬酒只對瓶吹,我怕我敬酒,周書記陪不起。”

第三百零八章血戰到底

“對瓶吹,我看是你吹吧!”黃思文腹誹一句,壓根兒不信薛老三的話,但卻不好做周道虔的主,只移目看去,示意周道虔自決。

周道虔雖料定薛老三絕無如此酒量,但素知薛老三刁鑽古怪,若貿然應了,沒準兒被這傢伙裝進套裡,上下不得,一時間卻是不好介面,可再看黃思文那眼色使得都趕上飛眼了,這個面子不賣也不成,瞅見一邊的古錫名,心中有了底,笑道:“薛向啊,不帶你這麼小看人的,只要你敢敬,我就敢陪!”

“爽快!”

黃思文重重一拍巴掌,“還是周書記有力度!”說話兒,回眸盯住了薛老三。

薛老三倒也乾脆,抬手就近取了一瓶兒,仰著脖子,咕嚕咕嚕,三下兩下,一瓶酒便被清空了,麻利得趕上往地下潑了。

黃思文目瞪口呆,若非這瓶酒是他親自開啟的,他真要懷疑這裡頭原本有沒有酒。

“老子就知道是這樣,媽的,晦氣!”

周道虔深深腹誹一句,重重掃了一眼古錫名,後者一張臉瞬間青紫。

可領導都明確地表明瞭意思,便是拼命,那也得挺住,這便是做秘書的宿命。

“薛書記,周書記最近勞累過度,不宜過量飲酒,這瓶酒,就我代回了。”

說話兒,古錫名就開了瓶酒,死命朝喉嚨灌去,還未及半,猛地頓了瓶子,捂著嘴巴,便朝大門狂奔而去,未幾,便聽見門外哇哇的嘔吐聲。

鬧了這麼段插曲,一幫人不僅酒意大消,便連食慾也沒了,動了幾筷,早早就丟了碗。

事主反倒跟沒事兒人一般,該吃吃。該喝喝,依舊胡吃海塞的不亦樂乎,餐到半場,這傢伙酒意也起了,自斟自飲起來。

薛老三這一頓風捲殘雲,簡直看傻了眾人,見過大肚漢,可誰都沒見過這般兇猛的,桌上十多盤菜,三分之二都落入了這傢伙肚裡。非但如此。他還幹了三碗乾飯。六瓶酒,簡直就是飯桶加酒缸的混合體。

便是早見識過薛向酒量的衛美人,也被這傢伙的肚量驚呆了。

吃罷飯,衛家三口子收拾著桌子。周道虔,孔凡高早有告辭之意,話裡話外點了數次,意思是希望黃思文一塊兒跟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