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口氣極是不善,顯然護犢子心切。

“沒您想的那樣,不是都擺平了嘛,我也沒怎麼著不是。”

薛老三笑著接了一句,便轉移了話題,“您最近怎麼樣,聽說正在為經費的事兒發愁?我提個意見啊,再怎麼難,嶺南那邊軍工科研基地也得維持!”

“要你小子提醒!老子這點兒道理都不懂!”

薛安遠怒氣不減,最近他卻是為經費緊張發愁,如今的國防開支較之改開前,幾乎沒有增加,又因為徵南戰役,軍費大幅度赤字,再加上這幾年為了支援改開事業,國家不計回報的向特區砸錢,軍費每年都是勉強維持,薛安遠這位軍方半個當家人,總是左支右絀,甚是勞神。

第九十五章裁

念頭到此,薛安遠猛地警醒,守著這麼個智多星不用,自己愁什麼,“別說老子拉壯丁,你小子這是撞槍口上了,那你小子就說說這經費的事兒怎麼解決吧,對了,那個柳鶯兒似乎轉了國家不少錢,要不讓她捐幾個億?”

如今,薛安遠哪裡還不知薛向的脾氣,這番話出口,算是掐住了薛老三七寸。

“別別別呀,您這也太那啥了吧,說句不好聽的,是胳膊肘往外拐,說不好聽的,您自個兒想吧,哪有這麼敗家的!”

薛老三急得額頭都出汗了,以她對小妮子的瞭解,薛安遠若是真發了話,這小妮子一準兒能喝出命去辦。

可小妮子的家產,何嘗不是他薛老三的,他薛老三自認算是廉潔奉公之餘,給這個國家作了不小的貢獻,論本分,那是盡得夠夠的了,可要他拿自家錢去倒貼國家,這傢伙的覺悟絕對沒到這份兒上。

公是公,私是私,薛老三拎得還是很清楚的!

“放什麼屁,快給老子說正經的,要不然,我就撂了,跟柳鶯兒談去!”

薛安遠自家日子不好過,也就顧不得什麼長輩的體面了,便是趕鴨子上架,那也得硬趕了。

“得得,您真是我伯父,服了,我服了還不行麼?”

刀尖抵到脖子上了,薛老三是不服不行,念頭轉了轉,他倒是極快想出了答案。

說這答案複雜,那也極是複雜,因為操作流程之繁瑣,那也是歷史罕見,可要說簡單,那也簡單得過分,原來的時空裡,有著現成的答案。

“大伯,您這是刀架我脖子上了。您也就別怪我的法子不靠譜兒了,現如今,您要找錢,我估計國光同志那邊覺得是咬死了牙不鬆口。誰叫咱就這點兒家底,偏偏四面八方都惦記著呢?”

“囉嗦個甚,趕緊說!”

“古今中外,要理財,無非就開源節流兩種法門,眼下,開源是不可能了,那就只有節流,於咱們而今而言,能用的也只能是主席的老辦法。精兵簡政,大裁軍!”

薛老三石破天驚!

說來,硬撐了腦袋,薛老三也並非沒有他法,後世為解決軍費問題。上面可是准許了軍隊經商,以他的遠見卓識,若真提出這個主意,未必不能幫助軍方迅速斂財。

可放虎容易,關虎難,經商的禁制一開啟,部隊的戰鬥力和純淨性。只怕也就無法維持了,弄到最後,依舊是後世的結果,費盡千辛萬苦,再把放出的老虎,重新關進籠去。

是以。薛老三稍稍權衡,還是吐出了這個見效快,風險無的法子,當然,這並非是個完全兩全其美的主意。若真如此,薛老三也就用不著權衡了。

果然,得了這法子,薛安遠卻沉默不言,許久,才沉聲道,“老三,這法子是不是太冒進了,還有沒有別的主意?”

薛向知自家老爺子所想!

如今薛安遠主持軍隊的現代化程序,權力大張的同時,也變相得罪了不少人。

軍方系統,最講論資排輩,薛安遠五五年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