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託飾之詞。

蔡行天老臉一紅,急道,“首長,其實整個投資,不是單純的經濟問題,薛向身在德江,站不到省委的高度,又如何能體諒省委的全盤考慮?可以說,星火能源的投資本質上,還是一個政治問題。當然,放諸蜀中省,就是千方百計謀發展的小政治問題。大的政治問題是,薛向同志如今的思路,和中央要求大力推動經濟建設的思路是相左的。”

“拍拍胸脯說句良心話,星火能源的那兩千萬投資,不論是放到哪個省,哪個地區,恐怕當政者都得倒履相迎,歡呼雀躍,可偏偏在德江,就出現了這拒之門外,千方百計搞破壞的怪現象,薛向這種搞法,和中央在十一屆三中全會上,要求將全部的工作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的思想,豈不相互牴觸?”

“我承認經濟的發展不可避免地要帶來環境汙染,甚至貪汙*等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們並不能因為這些問題就逃避改開,恐懼發展,這是因噎廢食,反之,要用發展的眼光,用繼續深化改開的手段,去解決改開中出現的問題。”

“還是首長您的那句‘發展才是硬道理’的論斷,我一直奉為圭臬,別的統統一切都得為發展讓路。”

蔡行天真是老牌的政治家,即便他此次前來,實是向老首長處背書,希圖得到老首長諒解的。

畢竟他此番針對薛向的舉措,不管怎麼說都有以大壓小的嫌疑。

而薛向在老首長處是如何受寵,他也都有耳聞。

為了不讓老首長對自己心生看法,他今天這個拜訪是一定的,也是必須的。

原本是一個道歉,或展現誠意的拜訪,可偏偏被他使動本事,做了場遊說的法事。

且他謀定後動,字字句句都說到了點上,尤其是最後那句引用了老首長的名言,真是準而又準地擊中了老首長的軟肋。

老首長沉默半晌,忽的從樹上摘過一個還未熟透的毛桃,在手中顛來倒去地摩挲。

半晌方道,“罷了,你呀,和那些人一樣,整天在耳邊聒噪這些雞毛蒜皮,算了,算了,早許了邱老頭兒,你也就不必補刀了嘛,去吧,去吧,中午就不留你吃飯嘍,釣個魚都難,幾年不見面,一見面就惹我頭疼,走,走。”

有時候就是如此,聽領導罵比聽領導客氣還要舒坦。

這會兒見老首長作色,蔡行天心中這口憋了很久的氣終於吐了出來。

趕忙笑道:“那我就不打擾首長了,嗨,想從您這兒蹭口飯真難,得,您不讓我吃您的,我可不能小家子氣,請您嚐嚐家鄉的美味,都是您老家的左鄰右舍送的,沒有山珍海味,都是些家鄉的特產,泡五椒、鳳辣子一堆,我都送廚房呢,您慢慢佐酒。”

說罷,蔡行天衝老首長鞠了一躬,轉出桃林,徑自去了。

蔡行天方去不久,南方同志拿了件軍大衣,快步行來,遠遠便道,“爸爸,這麼做,是不是不好!”

來的路上,南方同志撞見蔡行天了,觀其眉宇,便知他所謀之事成了。

說來,南方同志對蔡行天一口一個“蔡四哥”,極是親熱,其實,他心中並不願意蔡行天此番成事!

第一百七十六章揮淚斬馬謖

畢竟,比之蔡行天,薛安遠和他的關係亦親切非常,手心手背都是肉,單從情感上,他不好偏幫。

然兩方都不是尋常人,而是政治人物,除去情感的平均分,南方同志自然要做政治上的考量。

這一考量,天平自然很容易就朝薛家人這方傾斜。

政治份量上,蔡行天遠遠不能同已漸成勢的薛家比擬,更何況,薛家的崛起,他南方同志也在背後出了份力氣,從這個意義上講,他還是偏向薛家,偏向薛老三的。

“不好,怎麼不好?”老首長看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