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年,難道竟是提前了!

薛向知道問小傢伙,也問不出究竟,便陪著她閒聊。忽然小傢伙說康哥哥來了,未幾,那邊便換了康桐的聲音:“三哥!”

“小康,怎麼我聽小適說,你每天都往軍營裡跑。既然你這麼喜歡當兵,我看不如你就在嶺南入伍算了。”康桐的老子康鐵柱也是血紅中衝殺出的將領,康桐身上一樣流著軍人的血脈,又怎麼不渴望軍營。薛向知道去年康桐拒絕當兵,非是本意,多半是為了義氣。今次,有了機會,薛向特別希望替康桐圓上這個夢。

康桐那邊吱唔不語,薛向便知其意,便說事情就這麼定了,讓康桐別再操心。這二人雖是兄弟情深,卻是少有話題可聊,互相握著電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各自默契的說了句注意身體,便結束了通話。

掛了電話,薛向又開始溫書,忽覺門外修牆砌屋的聲音,異常躁人,起身正欲關門,卻見柳眉一夥兒女知青齊齊朝這邊行來,手中皆拿了書本紙筆。薛向一看這架勢,便知麻煩來了。

第六十八章訣別時

原來,眾知青偶然見薛向拿著高中課本,一問之下,才知道薛大隊長竟也要參加十二月份的高考。初始,眾知青只道薛向是裝腔作勢,有調皮如柳眉者看不過眼,便拿了高一代數的課後習題考校,想臊薛向一臊。哪知道薛向見題就解,行雲流水,未有稍滯。柳眉大驚,回去一說,眾知青皆是不信。鍾躍民三人雖是不信,卻到底知道給人留麵皮。

蔣碧雲一夥兒皆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又自以為窺出柳眉的心思,只道是她為心上人張目,皆欲好好調戲一下小妮子。五人商定已畢,各自精挑細選了難題,分散來尋薛向。誰知薛大隊長大顯神威,片刻間,就將眾女精選的難題破了個乾淨。尤其是蔣碧雲故意為難他,胡編亂造了許多漢語句子,叫他翻譯成英文,竟也被薛向譯了精光,還叫他搏了個外號叫“無所不譯“。

自此,眾知青才算心服口服,服氣間,忽覺身邊多了這麼個牛人,對自己的複習計劃不正是大有助益麼。於是,薛某人就自動升級成為眾人的“老師”。

“喲,薛老師是和咱們中的某人是心有靈犀呀,大老遠地先來迎了。”蔣碧雲是個潑辣性子,向來語出無忌。原本對薛向這個大隊長還有些怵頭,求解過幾回數學題後,立時便變回了潑辣本色。

薛向訕訕,擺擺手,將眾人迎了進來。

未待薛向這個主人開語,蔣碧雲先把書本翻開了,“薛老師,快給我看看這道題是怎麼回事,man這個單詞的複數形式不是mans。怎麼是men了呢。真是撓頭,時間太短了。我外語又是一塌糊塗,看來我著回報考金陵女師大是沒戲了。”

薛向從屜子抽出一本紅色筆記本,遞了過來:“可數名詞的單數變複數一般是加s或es,但有一些詞彙就是例外,我全整理出來了,記在上面。你全記熟,保管你在單復互變上過關。”

蔣碧雲“呀的”一聲,搶了過來:“這可是我的嘍,你們要用,自己來抄。可不準搶喲。柳眉。是不是呀?”說著,竟衝柳眉眨起眼皮來。

柳眉白了她一言,將手中的高二代數遞了過來:“薛向,你忙我看看這個二元一次方程是怎麼解的?怎麼有三個根?”

柳眉語如鶯啼,手似白玉。薛向見他靠近,俊臉又開始不爭氣地變紅。要說他最怕這幫女知青一湧而入,要是挨個兒問,他當能從容以對。卻不知幾人是不是商量好的,每次皆是同來同歸。尤其是柳眉夾雜其中,更讓薛向撓頭。畢竟薛某人輕薄過人家,更兼血氣方剛,心有陰私,每次窺見那對盈盈出水的眸子。能淡定如一才怪呢。

薛向抽過柳眉遞來的課本,猛地合上:“你的問題我記下了,待會兒我會寫下解題步驟,叫小孫給你拿過去。”他實是怕了柳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