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簡單,俞定中把薛向潑髒了,薛老三來不及分辯,便被以“髒衣罪”帶走,而心有陰私的法官顯然是不打算問這衣服是怎麼髒的,就急著將他薛老三定罪!

唯一能克敵並救己的計策,便是將對方的衣服也弄髒,薛老三有樣學樣,招呼一聲,廖國友一瓢陰溝水潑上去,俞定中的衣服也髒了!

這下,法官再有陰私,再和俞某人串通一氣,總不能不問俞定中的案了!

只要一問俞定中的案,薛老三這案就顯得刺眼至極,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怪異來!

昨個兒,俞定中帶張立君去抓薛向,今兒個薛向的門下牛馬走,便帶人在俞定中家抄出了鉅款,如此清晰可見的齟齬,張立君這個**官是想裝瞎也不成的。

一縣倆書記,皆被來歷不明的鉅款案所籠罩,這該是什麼樣的影響,更不提俞定中還是省管幹部!

如此一來,張立君想不查都不行,想不把倆案不併立都不行,不仔細查下去都不行,不查到底都不行!

或許,他張立君想查,也未必有機會查,如此驚天大案,省委多半是要派聯合專案組進駐!

總之,不管是誰來查,勢必把整件事兒給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為倆樁案子,或者說兩個局,原本就佈置得極為粗糙,簡陋!

不說別的,單是薛向辦公室的那萬元鉅款!除非薛向是傻瓜,收了這麼多賄賂,就這麼放在辦公桌底,而且害蠢到大過年的都不帶回京城,一來就讓人家抓正著!

如此大的破綻,在聯合專案組的那些老狐狸眼中,真個就似禿子頭上的蝨子,太顯眼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俞定中當初設此計時,壓根兒就沒考慮嚴密性,因為也無須考慮嚴密性!只追求短平快,快速將薛向拿下,趁地委、縣委兩處權力真空的空當,地委、縣委兩處紀委齊齊發力將案子做實,便算了事!

是以,這兩樁案子,可以想見要查得非常清楚,實為易事!

(早上和工作休息時碼的,自我感覺很好,求月票!)

第二百九十一章好大一跤

而查清楚的結果,俞定中能逃得了干係?即便是那些參與其中、具體辦事的小嘍囉都替他俞某人抗了,可俞定中本身的身家能幹淨麼?

對此,薛向毫不懷疑!

俞定中好財貨,舉縣皆知,只不過是無人査舉罷了,今次,即便是專案組有意漏過此項,怒火中燒的薛老三也會發動能量,強行推動清查俞定中財產,藉此,一舉將俞定中清除!

因為薛老三受夠了,什麼溫良恭儉讓,做事留一線,都去他m的吧,該狠的時候,就得狠到敵人發抖!

卻說廖國友彙報完情況,張立君氣得說不得話,丁龍卻是以絕大的毅力強壓住憤怒,開腔了,大手一指室內追進來的四個面目惶恐的青壯漢子,“把他給我帶出去!”

廖國友可謂是風風火火一路直奔地委會議室,若非他這來得突然,再加上數十年來,從未有人敢在眾大佬開會時,擅自闖入,警衛的警惕性已然降到冰點,廖國友是決計不可能破門而入的!

方才會議室傳出的驚天巨響,幾乎震驚了整個樓層,地委保衛處幾乎全嚇傻了,待廖國友破門後,才一窩蜂地追上來!

保護處的幹事們恨毒了廖國友,皆因廖國友今次一撞,搞不好就得砸了他們的飯碗!

此刻,聞聽丁龍訓令,哪裡還有猶豫,立時便朝廖國友撲來!

廖國友卻是不動不搖,任由幾人反剪了自己,面露悲愴,長嘆一聲:“皎皎者易汙,皎皎者易汙,古人誠不欺我,真是自古皆容不得忠臣!”

顯然,輪到自個兒下臺,廖大龍套也仍然牢牢記著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

儘管沒了大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