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委員會議依舊照常開始!

黃觀、周明方卻是完全放下心來。有了薛向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後續就用不著耍什麼花樣,不怕丁龍能翻了天去!

“剛才的一幕,相信大家也看見了,某些地方上的同志素質太低。以後任用幹部。還是得把緊質量關啊!”

丁龍揮了揮手,像似驅趕煩惱和愁緒一般,“行了,該說的事兒差不多也說完了。沒有遺漏,咱們就散會吧!”

丁龍壓根兒就不提張立君那句還未完全應承出口的話,顯然,他不願再起波瀾!

“散會?丁專員真是好大的氣魄,這就散會了?”黃觀冷笑道:“廖國友就算再渾。再有罪,可他方才說的事兒,難道丁專員就當大夥兒都是瞎子,聾子麼?我看,方才會上張書記的那個案子必須發還重審!”

丁龍想在委員會上定了盤子,那黃觀就必須在委員會上掀翻這個盤子,決計不能讓丁龍割裂開兩個案子,把薛向的先定死了!

“黃書記什麼意思?丁龍雙眼陡豎,厲聲道:“定好的事情。焉能悔改?這裡可是地委委員會!”

黃觀毫不示弱,“丁專員還知道此處是地委委員會?既然知道,就得明白凡是上得了這裡檯面的事兒,都得分個清楚明白,蕭山縣兩位書記爆鉅額財產來歷不明的大案。只要是稍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其中有聯絡,難不成你丁專員今日辦一案,明日再定一案。待來日案情清楚,測定今日之案有冤。那是不是再給今日之案,洗刷冤情?可這冤情好洗刷,遭遇冤案同志的名聲如何恢復?我就不明白,丁專員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把薛向同志的案子定下來,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心思!”

譁!

圖窮匕首見,既然到了決勝時刻,黃觀再不顧忌什麼麵皮不麵皮,同僚不同僚!

因為黃觀深刻地知道,今次決勝後,他和丁龍決計不可能再做同僚,丁龍勝,薛向亡,他黃某人和周某人典守不利,被薛系明正典刑!

他黃某人勝,薛系太子吃了如此大的虧,豈肯息事寧人,丁某人這主戰場的急先鋒也別指望有什麼好下場!

刺刀見紅的時刻,哪裡還有別的顧忌,黃觀便是連“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心思”的誅心之言都道出來了,便是存了背水一戰的心思。

丁龍霍然起身,狠狠瞪著黃觀,卻未高聲罵出,而是恨恨吐出倆字來:“散會!”

丁龍並未怒令智昏,知道自己此刻的優勢——掌握主持會議的權力,只要會議一散,張立君把處分下發下去,便成定局!

因為不管怎麼說,黃觀、周明方在會上都是發了言的,且都爭論的是重罪,還是輕罪,並未就是否有罪,做出分辯。

丁龍便算順利走完了民主程式,張立君下發的處分,便是經過地委會的,具有最高合法性的處分!

此令一下,勝負便分!

黃觀,周明方勃然變色,皆未想到丁龍竟敢玩兒這手!

怒極攻心,黃觀竟然一屁股坐到了丁龍離開後的主座上,“丁專員要走,請自便,咱們繼續開會!”

此言一出,宛若驚雷!將眾人齊齊炸暈!

“黃書記這是要逆天啊!”

與會眾人心中齊齊迸出了這麼個天大的感嘆號,剛剛抬起的屁股,皆又全部坐了回去!

“你,你……”

丁龍只覺得今天這一天,必然消耗掉他十年的壽命,從昨夜到現在,已經是無數次驚怒焦急了!

黃觀絲毫不以為意,滿臉堅毅,回望著丁龍,沒辦法,黃觀不得不搏!

也唯有他能一搏,因為他也如丁龍一般是正廳級地委副書記,而丁龍此時的身份又存在一個巨大的破綻,那就是他也是地委副書記,雖然受命陳建主持地委工作,可到底有些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