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芙蓉香滿春。多情#人兒永不悔,一曲清歌祭芳魂……”一曲吟罷,他運起輕功飛身而走,寒風雖冽,卻無法減緩他速度分毫。

楊不悔望著他的背影大叫道:“任大哥……任大哥,你去哪兒?”聲音越來越小,漸漸不聞……

任天行此時內心煩悶無比,自己不僅武功不如對方,連感情也輸了,失落、羞愧的他只想仰天長嘯。在一口氣跑出十數里後,終於壓不住翻湧的氣血,喉頭開啟,大口血噴了出來,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

空曠的野外只有他一個人,正如他此刻的內心,是那麼的孤獨。任天行彷彿全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傷勢一般,他越想越是氣悶、越想越是好笑,“哈哈……”狂放的笑聲,伴著寒風傳出好遠,卻沒有給他帶回絲毫的安慰。

他本就受傷極重,現下又這般狂笑,頃刻間嘴上、身上已經佈滿血跡,顯得有些恐怖。他仰天叫道:“倚天劍啊,倚天劍,難道‘天機公子’沒了你就什麼也不是了嗎?”

良久過後任天行的心漸漸平靜,他細細想來。這一仗可說是自己出道來,從來沒有過的慘敗。

“一直以來,我戰無不勝,即便面對玄冥二老、金花婆婆和蒙古大軍,都沒有這般失落。歸根到底,還是太依賴倚天劍的緣故啊!這劍凌厲剛猛,無堅不摧!我憑此劍和重陽劍法足以和天下英雄爭鋒。我能與玄冥二老打成那樣,便是因為此劍犀利異常大大的牽制了他們,以至於我可以從容使用自創的護體法門;那金花婆婆武功實際上深不可測,只不過上來就被我的暗勁所傷,我還為自己大顯神威,洋洋得意,如今想來真是好笑。她後來竟然在受傷的情況,仍能和滅絕師太打成平手,讓對方顧忌,比我強上不少;何太沖和班淑嫻都不是易於之輩,那楊逍顯然是對二人的兩儀劍法沒有把握,才主動離去的……如此看來,倚天劍離我而去,未必是什麼壞事,真正的劍道豈是靠神兵利刃成就的?但是,劍道的真正本質是什麼呢?”

任天行邊走邊想,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的覺得累了,坐在一堆亂石上休息。忽聽西北方傳來一陣雜亂的犬吠聲,聽聲音竟有十餘頭之多。犬吠聲越來越近,似是在追逐什麼野獸。

犬吠聲中,一隻小猴子急奔而來,後股上帶了一枝短箭。那猴兒奔到數丈外,打了個滾,它股上中箭之後,不能躥高上樹,這時筋疲力竭,再也爬不起來。任天行走過去看時,猴兒目光中露出乞憐和恐懼的神色。他觸動心事:“你這般可憐,這幫傢伙仍然窮追不捨,也罷我與你一起對敵!”他抱起猴兒,輕輕拔下短箭,從懷中取出草藥,敷上箭傷的傷口。

便在此時,犬吠聲已響到近處,任天行拉開衣襟,將猴兒放入懷中,只聽得汪汪汪幾聲急吠,十餘頭身高齒利的獵犬已將他團團圍住。眾獵犬嗅得到猴兒的氣息,張牙舞爪地發威,一時還不敢撲上。任天行被這些犬吠之聲吵得激起兇性,不顧身上的傷勢殺入群中。

一隻惡犬,從正面向他撲來,任天行身子一側,手掌飛速在它前爪一拂,惡犬沒有極強內力護體自然瞬間被摸到重心。他一牽一帶,將它甩了出去,正撞向斜後方奔來的惡犬,兩犬頭部相撞,立刻腦漿迸裂死相悽慘。

忽聽一側勁風襲來,任天行閉起雙眼,憑感覺鑽拳擊出,整個手臂頓時從惡犬脖子左側鑽出,那傢伙瞬間斃命。任天行將滿腔的憤怒,發洩在這群畜#生身上,時而鷹擊,時而虎撲、時而龍躍、時而馬踏……惡犬的哀嚎之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