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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她沒辦法。”
“……”席慶諾的眉毛抖了三抖,腦門轟隆一下,頓時一片空白。瞧這話說的,好像是她如只八爪魚硬要纏著他。裝,真是有夠裝的。席慶諾很想狠狠地鄙視他,但礙於嚴父在此,不敢造次,只好略微低頭,抬腿狠狠踩他一腳再說。不想,踩空了。因力道太大,高跟鞋的鞋跟聲特別脆耳,引起席鐵榮三分注意。
席慶諾分外尷尬,十分苦惱地再跺一次腳,佯裝嬌羞地嗔怪梁越,“越越。”語氣那個嬌氣做作,可眼神卻綿裡藏針地狠狠剜他好幾眼,好似在說,等著瞧。
席鐵榮皺了皺眉,吃不消席慶諾這般撒嬌,問道:“她一個人在B市本來就不是明智之舉,既然這樣,慶諾由你看著我也放心。”然後冷冰冰地把目光轉向席慶諾,膽小如鼠的席慶諾立即收斂所有不滿情緒,低眉信手等待父親發話。
“既然回來了,就搬回家住吧。”
梁越再道:“席叔叔,諾諾已經和我住一起了。”
“什麼?”席慶諾和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席靈芝同時驚歎地說道。兩人發覺到此事,不約而同互相對視,又尷尬地別開臉,不去看對方。
有些事,總是讓人理不清。尤其是感情,複雜又明鏡。就如她和她妹妹之間,當年的一幕幕在腦海盤旋,沉重地罪惡感頓時席捲全身,一陣發涼。
她明明可以大聲喊出來,說明一切。可……她到底是畏懼於席鐵榮的淫威還是真的想讓梁越將錯就錯,弄假成真?
當她把目光轉向自己的嚴父席鐵榮的那刻,她看見席鐵榮眼裡裝滿了疑問,似乎在詢問,梁越剛才那番話,是真是假?真的住一起同居了?
席慶諾一向怕他,她想她一輩子的勇氣全在兩年前那次決裂用完了,以致於她不敢對視席鐵榮的目光,她十分孬地低垂著頭。
她這樣可謂是預設?
只見席鐵榮臉色陰鬱起來,眉頭緊鎖,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梁越臉色全然無緊張之色,非常淡定地等待他想要的結果。他已經賭贏了一半,席慶諾沒有當面否定他,他不知道這是否表示她心裡有一絲絲的喜歡他?抑或者這僅僅是他太瞭解她秉性的緣故。
席慶諾一直不夠勇敢反抗她的父親,只懂得順水推舟。而韋辰鳴是她河流的一個潮汐,逆漲返潮。然而那是一場劫,她並沒有因此變的“壯觀”,反而讓自己更“悲觀”。她不再相信自己,也不再相信別人,執意又固執地選擇孤芳自賞。
他知道她不會反駁,那麼剩下的一半賭注在她父親席鐵榮身上。之於對她父親席鐵榮的瞭解,可謂是勝券在握?
“也行,只是你們年輕人年輕氣盛,多注意點。”席鐵榮終歸是妥協了。
席慶諾聽席鐵榮如此一說,傻愣地不知說什麼好,只能埋怨地看著梁越,撒謊不臉紅本來就不對了,還誇大其詞,亂說一通,真是豈有此理。
她也就這點志氣,在心裡嘀咕,用毫無殺傷力的眼神殺人。她這個樣子,對於梁越而言,直接無視。
這頓飯,席慶諾可謂是食不下咽,雖然後面又是體面的“寒暄”,但因為中間的插曲如魚鯁在喉,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難受無比。
飯後,席鐵榮讓梁越到他書房去談談,留下的席慶諾和席靈芝兩人在廳裡,等待發落。獨處的兩人,席慶諾覺得分外尷尬,一時不知如何自處,又見妹妹不發話,只能乾笑地準備逃竄,她說:“靈芝啊,你想喝什麼嗎?我去冰箱拿?”
席靈芝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眼神低垂,目光鎖在自己的腳尖上。她半晌才低聲問道:“姐姐,為什麼是他?”
“……”她當然知道席靈芝所指的是什麼。可她不想回答。
“姐姐,從小到大,我樣樣比你強,老實說,我覺得很有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