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擊破亂賊,為何將軍一天到晚都催著搶掠財物、工匠,送回丹陽,這和昔日那秦宗權的賊軍有何分別。士卒們都貪戀著送回家的財物,哪裡有心思與敵死戰,兩軍隔江對峙,我軍乃是客軍,利於速戰,如今相持數月,眼看雨季一到,浙江水面變寬,更無法渡江,所在百姓恨我劫掠,一旦敵軍吞併董昌,吾軍深入敵境,如何獨存,只怕吾輩無餘類矣。更不要說今日安將軍竟將姬妾帶至軍營之中飲宴,軍中乃至陽之地,,婦人乃是陰人,這本就是不祥之兆。何況士卒在外苦戰,為將者推衣讓食以養士心唯恐不及,他卻花費八百貫錢買一舞姬,吾今日見安帥營中尚有士卒短褐未完,這如何能得士卒死力。將軍當以此為戒,切不可為了一婦人冷了將士之心。”

下江南 第63章 情報

第63章 情報

呂方用力的按著太陽穴,腦仁生生的疼,這時候有個侍女溫柔的小手按摩一下多好呀,可惜眼前只有一個背闊三停的黑臉大漢,還一臉誠懇的跟自己苦口婆心的說為將之道,真是噩夢呀,現在呂方總算知道古時候那些昏君為什麼那麼喜歡殺忠臣了。只得耐住性子說道:“佛兒你也知道,出兵時候大家就定好調子了,這次南下就是多撈好處,不打硬仗,至於那個女刺客,你放心我不會做出寒了將士們心的事情。”說完便起身向後帳走去,王佛兒卻一把抓住呂方的衣襟:“將軍且慢,安帥麾下不過萬人,敵眾我寡,又深入敵境,若不能先擊破錢繆大軍,先去劫掠,士卒們定然分心顧財物,哪有心思死戰,那時只怕性命財物皆無,將軍豈可如此糊塗。”呂方越聽王佛兒的話越是心煩,用力一扯,竟將衣襟扯破了,正要發怒,卻又想起婦人呂淑嫻的叮囑,只得壓下心中的不快,答道:“你的話我記住了,明日自有安排便是。”卻聽帳外衛兵來報:“將軍,哨兵在江岸邊擒得一名探子,自稱是將軍善德寺中的故人。”

那日善德寺之變,呂方和王佛兒兩人都在那方丈客房內,善德寺中的故人大半見了閻王,剩下的也幾乎都在丹陽服苦役,這次朱挺之之亂只怕又有不少人掉了腦袋。活著的見了呂方只怕連跑都來不及,如何會湊過來。呂方疑惑的看了看王佛兒,見也是一頭霧水的摸樣,便大聲對帳外說:“將那人帶到帳中來便是,且慢,仔細搜搜身上,看看身上可有帶什麼利器。”想起先前那女此刻的事情,呂方又補了一句。

過了好一會兒,兩名衛兵夾了一名中年漢子,綁得跟粽子一般。以進的帳門便笑道:“故人來訪,將軍為何防備如此之嚴。”只見此人三十許人,頭上裹了塊青布,聲音渾厚,臉上似有寶光流動,端得是神采飛揚,如同高賢大哲一般。

“了空禪師!你來這裡作甚?”呂方不禁退了一步,他雖然放了了空到杭州為間,但先前並沒有派人與其聯絡,那了空卻自己跑了過來,不禁心中起了疑心,想起了空當日先是一刀刺在肩膀上,接著又壓在自己身上,若不是妻子在背後相救,說不定便死在那善德寺中了,雖然自己穿越以來也算身經百戰,如果算兇險的話,那天的遭遇當屬第一。

那了空對呂方的防備彷彿沒有看見:“了空禪師那天已死在善德寺中,如今只有高奉天而已,”說完還笑著對自己身上的繩子擠擠眼睛說:“縛之太急;乞緩之。”

呂方聽了空自稱高奉天,心知他的意思是說自己現在時呂方的人了,又看了看那兩名親兵,親兵點頭表示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