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他的三師弟張元吉,他自恃不是谷涵虛的對手,不能不叫他的師弟上來幫忙。

張元吉呆了一呆,好像是從惡夢中醒來一樣,但“姦夫”“淫婦”卻在面前,這分明是事實而不是幻夢!張元吉聽了大師兄的話,登時殺機陡起,怒發如狂,拔劍出鞘,便向谷涵虛撲去,喝道:“好小子,我與你拼了!”

另一邊,張元吉的二師兄季元倫和四師弟梁元獻亦已拔劍出鞘,左右齊上,對嚴烷夾攻。嚴烷怒道:“含血噴人,自汙其口!本來我看在爹爹份上,不願和你們計較,你們既然定要動手,我嚴烷可是不能受人欺侮的!”說話之間,青鋼劍揚空一閃,左一招“萬里飛霜”,右一招“千山落木”,把季、梁二人的攻勢,盡都化解,接著叫道:“谷大哥,別人要你的性命,你還和他們客氣做什麼?”

張元吉不愧是武當第二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雖然是在盛怒之中,劍法卻是絲毫不亂,出手凌厲之極!

只見青光一閃,張元吉的劍尖已指到了谷涵虛的咽喉。與此同時,喬元壯亦已是雙掌齊出,左掌插向他的胸脯,右掌向他的天靈蓋拍下!

師兄弟同時攻到,雙掌一劍,都是制人死命的絕招!這一下,谷涵虛的涵養再好,也不由得心頭火起了。

谷涵虛心裡想道:“即使你恨我奪了你的未婚妻,也不該就要把我置於死地呀!”怒氣一生,當下也就顧不得這許多了。

掌風劍影之中,只見谷涵虛陡地飛身躍起,三條人影,倏地分開,金鐵交鳴之聲,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原來就在這剎那之間,谷涵虛亦已是拔劍出鞘,以劍對劍,以掌對掌,把喬、張二人先後擊退,張元吉本領較高,在這剎那之間,連進八招,是以雙劍交擊,叮鳴之聲,不絕於耳!到了第九招,谷涵虛唰的一劍刺穿他的衣衫,劍峰幾乎是貼著他的肋骨削過,這才嚇得他連忙躲避。喬元壯本領較差,谷涵虛單掌與他對敵!喬元壯只接了三掌,便覺胸中氣血翻湧,不能不退下去喘一口氣了。

谷涵虛拔劍、避招、還招、退敵、幾個動作,一氣呵成,身手矯捷,無以復加,登時把這兩個武當派的少年高手,嚇得心頭一震,一時間竟是不敢再攻。

谷涵虛冷笑道:“你們若要講理,我願意表示歉意,但我與嚴姑娘的事情,卻不容你們干涉!若你們恃多為勝,姓谷的只有一條性命,你們如有本領,拿去就是!”

喬元壯有點心怯,不敢向前。就在此時,忽聽得嗤嗤聲響。原來是那瘦長的漢子在旁向谷涵虛偷襲,三枚透骨針分成上中下三點,上打咽喉,中打丹田,下打“會陰穴”,這三處都是人身要害,只須有一枚透骨釘打中,谷涵虛不死也得重傷。

谷涵虛聞得腥風撲鼻,知道是餵了毒的暗器,不敢輕敵,當下一招“玉帶圍腰”,劍光橫掠,儼如一道銀虹,叮叮兩聲,把打向丹田和會陰穴的兩枚透骨釘反撣回去,霍的一個“鳳點頭”,把打向咽喉的一枚透骨釘也避過了。

谷涵虛正想發話,那人已在冷笑道:“捉拿姦夫淫婦,何須講什麼江湖規矩?”。聲到人到,一招刀中夾掌,已是驀地劈來!

張元吉本來就是怒氣填胸,此時見那瘦長漢子已經動手,心裡想道:“旁人尚且為我打抱不平,我豈能甘心受辱!打不過這小子,最多與他拼了這條性命就是!反正我的妻子被奪,此仇不報,哪有面目立於天地之間?”一怒之下,立即挺劍攻上,喝道:“好小子,你居然還有道理可講呀!我卻怕汙了耳朵,我只要你的性命!”

谷涵虛道:“很好,我早就說過,我這條性命,你有本領拿去就是!”

喬元壯深知這瘦長漢子之能,得他助陣,膽氣為之一壯,喝道:“好,這小子要拼命,咱們成全他就是!”

喬元壯、張元吉和那瘦長漢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