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也已得了你的真傳,陽天雷怎會不要他呢?老實說,如果我是陽天雷的話,我就寧願要你的徒弟,不願要你。因為你是他的師弟,脾氣倔強,且又上了年紀,他自己也應知道要指揮你是不易得心應手的。但對一個晚一輩的師侄,他就可以任意差遣了。比如說,他若有事要一個人為他效奔走之勞,當然是選年輕力壯的令徒,難道好意思差遣一把年紀的你麼?令徒在他掌握之中,他也不會怕你造反。依我看來,這條計劃多半是行得通的。再說,即使行不通,也可以作為緩兵之計,讓咱們可以從容的再想別個辦法。’”

孟明霞笑道:“怪不得陽堅白那廝罵你不是個好東西,想必你已是依計而行了。”

褚雲峰道:“正是。我依令尊之計,到了大都見陽天雷,他果然把我留了下來,準我替代師父,還送了我一個二等待衛的職銜呢。”

“我在他的總管府混了兩年多,倒也探聽得不少訊息,好幾次他要緝捕抗金義士,都給我事先通風報信放掉了。大都的丐幫分舵和我是有聯絡的,每一次我都把訊息很巧妙的送出去,自己從不露面。”

孟明霞道:“但這樣的事情一多,陽天雷豈能沒有懷疑?”

褚雲峰道:“你料得不錯,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要出走的原因了。但起初他還未曾懷疑是我的,冤枉殺了他的兩個手下,漸漸就懷疑到我的身上了。我發覺不妙,在他下手之前的某一天晚上,趁他入金宮值夜的機會,偽造出差的公文,連夜逃出大都。”

孟明霞道:“你逃出大都,就徑自投奔屠鳳的山寨麼?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爹爹會來的?”

褚雲峰道:“這倒不是。不過,淳于周和屠龍私通蒙古,我卻是知道的。”

孟明霞道:“這麼說,你是要來告密的了,是麼?”

褚雲峰點了點頭,接下去說道:“但我因為不知屠鳳的真意,只恐她偏袒哥哥,故此我不敢冒昧向她告密,打算看清楚了再說。

“我到了琅瑪山不過三天,就碰上了武林大會。此會一開,我才知道屠鳳是個深明大義的女中豪傑,顧慮方始打消。但此時已是用不著我來告密,你和李盟主在會上已經揭發了他們的私通蒙古韃子的勾當啦。”

孟明霞道:“何以你那一晚不參加慶功宴呢?”

褚雲峰道:“我在陽天雷的總管府上,有一次曾見過飛龍山的二寨主前來拜會陽天雷。陽天雷一面做金國的國師,一面和蒙古韃子勾搭,因此我懷疑飛龍山的竇寨主恐怕也是與他們一路的人,但還沒有得到證實。

“那一晚飛龍山派遣使者來向屠鳳求援,我想如果我的懷疑屬實,屠龍一定是知道內情的。我要從屠龍口中套出實話,又想知道他回琅瑪山還有什麼別的目的,所以我必須找尋機會,與屠龍私下見面。若是參加你們的慶功宴,我這計劃就行不通了。”

孟明霞道:“給李思南那封揭發飛龍山詭計之信,想必也是你寫的了。”

褚雲峰道:“不錯,但可惜我與屠龍私會之時,給楊姑娘撞破,當時的情形,箇中曲折,決不能容我自辯,故此我只好暫且躲避了。”

孟明霞笑道:“那一晚連我也以為你是奸細呢,真是委屈你了。倒是我的爹爹好像知道是你似的,很為你說了一些好話,叫我們不要妄起疑心,在真相未曾大白之前,切不可冤枉了好人!”

褚雲峰詫道:“真的麼,這可是有點奇怪了!”

孟明霞道:“你奇怪什麼?”

褚雲峰道:“那一天你爹爹並沒有見到我,而且就算他見到我,只怕他也不會認識我的。”

孟明霞道:“為什麼?”

褚雲峰道:“令尊與家師雖是好友,但卻不是時常見面的。自我投入師門之後,據我所知,令尊前後不過來過三次,第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