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渾渾噩噩活了這近二十年。就是為了等他的二郎師弟出現。

岑二郎是第一個讓他心動的物件,也是第一個被他放在心上,反覆思念,想忘也忘不掉的人。‘

安三少曾經也試著遺忘這段註定艱難的感情,當初他現自己看上了岑二郎時,便果斷遠離他。可哪怕他遠在京城,也****夜夜地思念著岑二郎,有時甚至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

就是出門踏青,看到山野、路邊長勢良好的草藥,也會想他的二郎師弟若見了。指不定會怎樣欣喜。

或者去書坊、筆墨鋪子淘書,購買文房四寶,也會下意識地先選岑二郎喜歡的型別,比如澄水硯、松煙墨、農書等等。

平時吃到什麼美味佳釀。看到什麼綺麗風景,他也會第一時間想,倘若二郎師弟也在就好了。

安三少陷入回憶中不可自拔,便叫氣怒的岑二爺揪住了耳朵,被一陣咆哮怒吼聲嚇得跳起來。

“安三!安之君!”岑二爺現安三少居然在他說得興起時走神,覺得自己人師的尊嚴受到了挑釁。聲音響若洪鐘,“方才為師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抱歉,先生。”安三少一個勁地鞠躬認錯:“弟子一時走神,望先生息怒,原諒則個。弟子知錯了。”嘶!耳朵好疼。

“你!”岑二爺正要說什麼,書房的門被岑二孃推開了,“父親,師兄,閒話少敘,該用晚膳了。”

安三少見到心儀之人,又是激動又的尷尬。師弟出來替他解圍,他固然喜不自禁。可讓師弟見到他被先生拎著耳朵訓的糗樣兒,很讓他有些無地自容。怎麼能在心上人面前這樣丟臉呢!

“師、師弟……”安三少低頭,拿眼角的餘光,去掃他那倚門而立的二郎師弟。

門外燈籠的光,自他的頭頂傾灑而下。微風吹動了燭光,也搖曳了他的心。他家二郎師弟身後昏暗的背景,更襯托出他如玉似雪、清俊秀麗的面容。

那眉,那眼,那唇,那削肩,那細腰,那被衣襟覆蓋的長腿……無一處不動人。

安三少聽到自己一聲比一聲急促的心跳聲,他感覺脈搏在瘋狂地跳動,血液霎時熱燙得他渾身熱,心血急湧。尤其是臉和心,燒得不行,腹下那物也有些蠢蠢欲動。

他不敢再看那個牽動他目光和心神的人,低垂著頭,將目光放在腳下。

岑二孃沒有現安三少盯在她身上的那一瞬滾燙的目光,她見岑二爺提著安三少的耳朵,有些可憐這個當官的師兄,心軟地對岑二爺道:“父親,師兄遠道而來,長途跋涉也很是辛苦。您就放過他吧。”

安三少聽了,整個人頓時沸騰了,他控制不住地抬頭痴痴望著“心疼”他的師弟,“師弟……”你這般為我說話,是否證明,你心中也是有我的?叫師兄好感動!你願意接受我以身相許麼?

岑二爺和岑二孃同時被安三少那聲柔情和溫情並重、一詠三嘆的的“師弟”驚悚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抖了抖。

岑二爺當即大耳刮子抽了安三少的腦袋,“閉嘴!你那是什麼聲音?想噁心死我和二郎麼!”

“……”岑二孃無語,她空得能塞下一整隻雞的肚子,這時唱起了空城計,她直接轉身,朝食廳邁去,不想再理那對師徒。

岑二爺見安三少痴漢一般凝望他家閨女的背影,看得都入迷了,心中又怒忿又自豪,怒的是安三少這臭小子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當著他的面就敢這般“真情流露”,肖想他家女兒;喜的是自家女兒魅力無窮,哪怕扮作男兒,也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收服安三少這種眼高於頂的、少根筋的混世紈絝小霸王的心。

可他精心嬌養疼寵大的唯一姑娘,這麼快就被外面的死小子盯上,想來想去,都覺著一股氣直衝腦門。

岑二爺面色不